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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切看得很开。
苏莞看着他神色平静,眼底还带笑,当下也笑了一下,按照他的说法,确实是得到的多付出的少,不过这一辈子管着这些事,也累心的很。
她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指尖,然后笑了起来:“那,若是你在外头,做什么我不管你,但是你在我面前,我可要管着你的,你要听我的。”
“你将来,可是我夫君嘛,旁人不心疼你,可我还是心疼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也来越低,脸颊被寸寸染红。
他闻言微微触动,似乎四周都静了,他静了片刻,然后应了一声好。
虽说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心疼的,自从母亲过世之后,他大概已经没有过体会过被人心疼的滋味了。
他的父亲固然是在乎他的,或许心中也心疼他的,可是他的父亲是父亲,同样也是师父,父亲要做的,只会让他站起来,挺直了脊梁站起来。
不可以弱,不可以输,不可以犯错,不可以愚蠢。
都说李氏儿郎代代聪慧,个个都是天骄。
世人所言,若生子如李氏子,便是死也甘愿了。
可哪里来的个个都是天骄,有的只是那一代代费尽心血培育出来的李氏子。
一个个如同他一样。
当你阅尽天下书,当你踏遍天下路,当你懂得权贵之间的争斗,杀人不见血,当你品尝过山野老翁一生苦,见过生离死别,见过自私自利,也见过世间赤诚,人间真情。
好人坏人你遇见过,富贵权势体会过,山野村夫你也做过。
你终于明白了世间的种种道理。
如此的你,手掌权势,立身于世,也终于是想明白了,以自己的能力,应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
若是这样的你,还不是天骄,那世间之上何人才能担得起。
李临笑了笑,伸手抚上她的发顶:“若是能早日迎娶阿莞那该有多好,如此一来,便能早日有个人心疼我了。”
苏莞一听这话,真是再多的心疼都被他打散了,她猛地一下抬头,然后瞪了他一眼:“想的这样美,婚期定在明年三月,已经算早了,你还想更早!”
他笑道:“哦,是这样吗?”
“李临。”苏莞暗自磨了磨牙齿,“你是不是想讨打。”
她原本还想在家中多陪陪祖母和父亲,没想到婚期定的这么早,她还没找他算使心机的帐呢,他还敢说这事。
“不敢,不想。”李临伸手拉着她的手,“走了,带你去看鱼,一会儿你看中了哪条,咱们就挑选哪条。”
苏莞被他这么一闹,也没了要与他谈心的想法,一听挑鱼,也不与他计较了:“那咱们就去挑鱼吧。”
“好。”
两人也一同去了大木桶那边看被捕捞上来的鱼,那鱼苏莞瞧不出是什么品种的,有点像草鱼,一条条的,身量不小,个个肉质肥美。
有养鱼人在木桶边上捞鱼,拿着一杆秤杆一条条过秤,在一定重量之内的鱼放在另一个准备好的大木桶里,剩下的太大或是瘦小一些的鱼则是按照大小,分开放置。
木头道:“贵人也要挑鱼吗?您别看这些鱼生得好大,若是太大了,肉质便没有那么鲜嫩,那边的最为合适,肥美且鲜嫩,主家的人最爱吃了。”
“不过主家的人待我们也很好,大一些或是小一些的鱼就分给我们这些佃户,若是吃不完,便买一些盐腌制起来,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