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玄风浅完全没注意到冷夜如饿狼般可怖的眼神,只一门心思地卯着劲儿,蹬着地儿。
咔——
正在这时,一声脆响从她背脊后传来。
她身躯一震,徐徐抬眸望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冷夜,小声解释着,“可,可能是我的背脊骨断了。”
“清风殿地底下全是顽石,遁地术根本不顶用的。”冷夜察觉到玄风浅被死死地卡在地里不得动弹,扬唇轻笑道。
“你不早说!”
冷夜眸中骤然闪过一丝宠溺,声色邪魅入骨:“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送到了本尊面前,本尊就勉为其难尝尝味儿。”
“别过来!你别忘了,我可是出了名的残花败柳,你可不要自降身份,同我这样不入流的臭娘们儿瞎搞。”
玄风浅欲哭无泪。
早知道遁地术行不通,她就不费那个气力了。
现在倒好,连动弹都动弹不了。
“别再说自己是残花败柳,本尊不喜欢听。”
冷夜缓缓站起身,却又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褪去了身上的衣袍。
玄风浅紧张地双唇发颤,低声求着饶,“冷夜,你别冲动。我替你疗伤还不行么?”
“本尊怎么冲动了?”
他随手将她从结实的地里拽出,并将手中的金疮药扔入了她的怀中,“上药。”
“哦。”
玄风浅的心情正可谓一波三折。
她还以为自己难逃魔爪,没想到冷夜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她。
“还愣着做什么?”
冷夜背对着她坐下,孔武有力的双臂略显紧绷地撑在了大腿上。
遭受过一次欺骗之后,冷夜就很难再相信他人。
他亦是犹豫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再度将后背留给了她。
玄风浅深吸了一口气,垂眸望向他伤痕累累的背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察觉到了她的迟疑,冷夜再度开口打破了沉默,“是不是很丑?”
玄风浅并未答话,只小心翼翼地替他上着药。
平心而论,纵他背上新伤旧伤纵横交错,依旧影响不到其近乎完美的轮廓。
“看到那道贯穿始末的剑伤了吗?”冷夜偏过头,沉声问道。
“怎么了?”
玄风浅深怕自己用劲过大,一不小心又触怒了他。
“那道伤,是本尊最信任的人挥剑砍下的。”
冷夜一直想不明白,重生之后,背上为何还留有这么一道疤?
难道是冥冥中的天意欲借伤疤提醒着他,莫要忘却仇恨,莫要忘却将他伤得这样彻底的罪魁祸首?
玄风浅没想到冷夜会对她说这些,随口问道:“后来呢?你砍回来了没?”
“本尊哪里舍得砍她?”
冷夜自嘲地笑了笑,再无多言。
玄风浅显然不相信他所言,小声嘀咕着,“莫不是打不过?”
“打不过?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冷夜疾转过身,猛地将她压在身侧的食案上。
“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记得我没有砍过你啊。”玄风浅连声辩解着。
印象中,这副身躯的原主被冷夜迷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根本不可能动手砍他。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冷夜懒得和她计较过往之事。
既然选择将话说开,他就不会再揪着过往的伤痛不放。
“本尊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嫁给本尊?”冷夜认真地询问着她。
倘若,她愿意嫁,他倒是愿意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玄风浅冷声反问道:“我有的选择吗?”
冷夜听出了玄风浅的言下之意,笃定地回答道:“没有。”
玄风浅无语至极。
既然没有选择,还问个锤子?
这就好比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的劫匪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在实施暴行之前,多问了一句,“我可以抢你家财烧你祖宅吗?”
“玄风浅,你为何变得这么冷淡?”
冷夜感觉得到玄风浅的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
亦无比后悔没能留住曾经那个满眼是他的玄风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