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三日后大婚(1 / 2)

<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听稚末提及玄风浅,冷夜如同被触及逆鳞一般,勃然大怒。

他愤怒地将案上的空酒壶扫落在地,歇斯底里地道:“本尊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魔尊息怒...”

稚末吓得双肩微颤,但还是鼓起了勇气,将心里话娓娓道来,“妾身以为,羡天帝姬之所以屡屡将您拒之门外,主要原因不在她身上,而是在你身上。”

“说下去。”冷夜仰靠在椅座上,随手摔碎手中的空酒壶,声色冷沉,令人胆寒。

“妾身以为,您太过强势了。在面对羡天帝姬的时候,您应当适当示弱。一味地强取豪夺,绝对不可能俘获她的芳心。久而久之,只能让她越来越厌恶您...”

“本尊很强势?”

冷夜薄唇轻启,他依稀记得玄风浅也曾说过他太过强势。

难道,当真是他的强势霸道,将她越推越远?

稚末双手紧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紧张地点了点头,低声嗫嚅道:“魔尊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确实会让人望而生怯。不过,魔尊无需过于担忧。只要您愿意同羡天帝姬好好沟通,她一定会理解您的。”

“你以为本尊没试过同她沟通?”

冷夜满脑子全是玄风浅挥簪相向的决绝模样。

此时此刻,他早已被她伤透了心。

之所以久久不处理胸膛上的伤口,就是希望皮肉上的疼痛得以缓释他心口处的钝痛。

稚末瞥了一眼他染满血迹的衣袍,便知他根本没有同玄风浅好好沟通。

为替他解惑,她只得大着胆子,沉声说道:“魔尊,恕妾身直言。您若真想解决问题,就得用她接受得了的方式。倘若,她还没有喜欢上你,你二话不说,就将她往榻上拖,对她而言,同凌迟没什么区别。身心俱损,尊严全无。如此一来,她势必会更加疏远你。”

话音一落,稚末眼里亦闪过晶莹的泪花。

遥想起五个月前发生的一切,她依旧心有余悸。

她是喜欢冷夜没错,但只要忆起冷夜桎梏着她的身子,嘴里却喊着其他女人的名字,心里还是痛得厉害。

冷夜却浑然未觉稚末眼里的泪光,颓唐地低语着,“本尊最难以接受的是,她不止对本尊的真心不屑一顾,甚至还在札牍上诅咒本尊早死。”

“也许,那札牍纯粹是她在气头上时写下的?若只是气话,便没必要当真了。”

稚末悄然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强压下心中的委屈,轻声细语地道:“喜欢本该义无反顾地去争取。妾身相信,她终有一日得以被您的真心所打动。”

冷夜轻抿着削薄的唇,原想着这就去寻玄风浅向她致歉。

可他生来骄傲,即便是闯下弥天大祸,也绝不会低下他高傲的脑袋。

犹豫再三,他终是颓然地靠在椅座上,兀自喝着闷酒。

稚末将冷夜此刻的失意看在眼里,想出言劝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规规矩矩地跪在他身前,默默地陪着他。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冷夜终于注意到因久跪而倍感不适脸色煞白的稚末,随口问道:“可会饮酒?”

稚末双手轻托着已然显怀的肚子,怯生生地道:“妾身怀有身孕,不能饮酒。”

“罢了。”

冷夜淡淡地扫了眼稚末隆起的腹部,眸中透着一丝阴鸷。

他始终不相信自己曾碰过她。

故而,即便她肚子里所怀是一尾黑龙,也绝不可能是他的种。

在此之前,他还有些纳闷,那幕后黑手怎么派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

现在看来,稚末并不是一无是处。

能在短时间内,让他放松警惕的女人,肯定不简单。

稚末察觉到冷夜周身勃发的煞气,心下暗惊。

她小心翼翼地瞥着他黢黑的脸色,费尽心思地想要转移他过分专注的注意力,“魔尊,还有一句话,妾身不知当不当讲?”

“嗯?”

“女人的心思确实难猜。不过,大部分女人都一样,嘴上说着喜欢冷酷霸道的男人。实际上,她们喜欢的是对别人冷酷霸凛,对自己事无巨细,温柔体贴的男人。也许,羡天帝姬并不是有意伤你,她不过是因为害怕,情急之下为了自保而已。”

害怕?

冷夜骤然忆起玄风浅被人头风筝吓得抱头蹲地的滑稽画面。

这么一看,她确实不似他想象中那么大胆。

也许,他过于凶悍的行为极有可能已经吓到了她。

可转念一想,玄风浅的所作所为,也确实太过分。

寻常女人若是在出阁前丢了清白,势必要被夫家休弃。

她倒好,竟当着他的面,说自己不止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全没了。

沉吟片刻之后,冷夜特特压低了声,询问着稚末,“你们女人,在失去贞洁之后,是不是对于自己的身体,便变得无所谓?”

稚末摇了摇头,转眼就猜透了冷夜的话中之意,“羡天帝姬若是当着您的面,说自己有过很多男人,十有八九是假的。倘若她当真毫无所谓,又岂会冒着惹怒您的风险,出手伤您?依妾身所见,她不过是想气气你。”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冷夜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眸,心中阴霾稍稍消散了些。

正所谓,关心则乱。

他就是太过在乎她,才会因她的三言两语气得理智全失。

稚末察觉到冷夜身上的煞气略有减轻,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轻声道:“魔尊何不去哄哄羡天帝姬?”

“本尊该说什么?”

冷夜始终放不下他的骄傲。

想道歉,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稚末显得有些无奈,她原以为冷夜就是一个杀伐果断,血性方刚的至尊王者。

不成想,她竟能得见他这般憨傻的模样。

与此同时,她内心深处亦对素未谋面的玄风浅生出了一丝好奇。

她实在是想见见,能让冷夜魂牵梦萦的女人究竟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噬魂殿外,玄风浅淡淡地看着殿中的场景,不动声色地捂紧了无涯的双眼,“非礼勿视。”

“嘎!阿浅,发生了什么事?”

无涯双翅轻扒着玄风浅的手,压低了声儿问道。

玄风浅略显气愤,语气不善地道:“无涯,你不是说冷夜喝得酩酊大醉,元气大伤性命垂危?”

“怎么了?”

无涯误以为冷夜出了什么大事,“咻”地一声蹿上了玄风浅的肩膀,瞪大了双眼往噬魂殿里看去。

只见,冷夜微敞着衣襟,正兴致勃勃地同跪在他身前的稚末说着话,而稚末的脸恰巧被横亘在他们身前的案几给遮得严严实实。

一开始,无涯只觉得他们的姿势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