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愣了一下,随后气的咬牙道,“磕碜谁呢,朱卫东再好也是个有家的。呸,狗眼看人低的玩意。”
池方萍背过身去,“妈,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睡吧,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们以后一定能找个好的。”池母离开时,轻手将门带上。
路上,朱家兄弟在池家能说会道,一出池家门,立马一个个高冷起来,没有人开口。
朱卫东没察觉气氛不对,还在问,“我记得爸爸以前的战友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从J给家里邮大枣吧?今年邮了吗?”
“邮了。”朱要武回道。
“这几天你抽空给池方萍送点。”
朱要武拒绝,“不行。”
朱卫东侧头看他,朱要武直视前方,眼神也没给他一个,安静的开着车,一边道,“妈说那些大枣留给嫂子生孩子后补气血,你确定要拿池方萍?”
朱卫东想了一下,道,“那你去外面买点送去。”
“好,你走时把钱扔下,我去买。”
朱卫东:自从结婚后,他手里就没有过钱。
“你先帮我垫上。”
朱要武说不,“我没钱。”
朱卫东揉着额角,“那算了,以后再说。”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四个交换了一个眼神。
回到朱家朱老太太已经把东西准备出来,“这些都是带给小玲的,你现在就去车站吧。”
“奶奶,下午五点的车。”朱卫东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十一点。
“万一迟到赶不上怎么办?在哪都是呆着,去吧。”朱老太太催促。
朱卫东应下,不过出门前又回楼上房间,手里多了一个相机,“回去后我带小玲转转,给她拍拍照。”
孙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朱老太太高兴,“交卷都带上,多拍些。”
“好。”
当天晚上,朱卫东坐上五点的火车走了,他前脚刚后,后脚朱创和孔思雅就到了家。
被四个儿子围着,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学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微蹙的眉没有松开,反而越发严肃。
“朱创,这事瞒不住,要告诉小玲,还要趁早。”
朱创一向听妻子的,妻子说什么他就执行什么,“等明天邮局开门,我就去发电报。”
孔思雅点头,喃喃道,“总是不安心呢。”
“准备点东西,明天你和我去探望池方萍,卫东不动声色的想弥补,让人知道说起来会觉得咱们心虚。既然这样我们就大张旗鼓的去,把事情张扬开,孰是孰非让大家评理。”朱创笑呵呵道,“如果大家说是咱们家害了人家孩子,那咱们就赔礼道歉,人家想怎么样都行,砍头不过头点地,错了就是错了,咱们光明磊落的活着,总不能一辈子都愧疚的活着。”
孔思雅眼睛亮起来,笑道,“还是你想的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