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大陆。距离神魔两族大战之地十万里之外。此乃一座魔族的寻常村庄,神魔大战自然与此等寻常村庄无关,但此等蔓延整方世界的战争,这些人又如何能够幸免?就更不要说,此地距离神魔两族的决战之地,其实并不远了。此时,整座村庄当中风声鹤唳,家家户户紧闭家门,身处暴风雨当中,却也有种难得的宁静。然而这种宁静,很快就被打破。“好恐怖的气势!”就在此时,一道恐怖的气机,降临此座村庄,那种强横不亚于神魔的气势,在此等寻常村庄当中,便犹如魔神,直接将此座村庄所有人,都压得趴在地上,难以动弹,在那种如同太古魔山的威压当中,就连呼吸都是无比困难。正是秦九歌!远离神魔两族战场的他,此刻降临此地,身上的元力威压不曾收敛,在寻常人当中,实在太过恐怖。如今的他甚至不用动手,一个念头就足以屠城!降临此地,秦九歌却并未放松,仰头望天,瞳孔当中有着难言的不羁和桀骜,一反平日的平静。“主神,来吧!”他轻语。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虚空,顿时便是被恐怖的劫云覆盖,无尽雷霆如龙,在其中游曳。此等景象,与方才数十万里之外,一模一样!主神的气机,早已锁定秦九歌,只要他还在此方世界当中,便是无处可逃。而秦九歌,亦是从未想过要逃!至少,这种程度的惩罚,不足以让他遁逃!吼!似是那冥冥当中的存在,被秦九歌激怒,天空劫云当中,竟似是发出一声生灵般的怒吼。紧接着,一道足足达到三丈宽,远超先前的雷霆巨龙,呼啸着向秦九歌扑杀而下!尚未降临,恐怖的杀机就已经弥漫。地面之上那座村庄,似是如同海滩上的砂砾,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直接抹平。其中的生灵,连惨叫都难以发出,直接化作天地间的尘埃。面对如此天罚,秦九歌神色变得郑重,但依然难掩他骨子里的骄傲,非但不退,甚至直接升空,主动迎向那道恐怖的雷霆巨龙。“大道洪炉经!”“圣魔大术!”“帝剑!”顾不得消耗,来自五域大世界三位绝世妖孽的大术,被秦九歌在顷刻间施展而出,这一瞬间他所爆发出来的攻击力,甚至已经完全不亚于一位真正的王者。当然,代价也是巨大的!如此恐怖的绝世大术,哪怕施展其中之一,也是挑战,更何况如他这般,体内经脉承受不住那等负荷,直接崩毁,整个人就如同从血池当中捞起来一样,浑身是血。紧接着,三大绝顶大术,轰然间与那恐怖的雷霆巨龙碰撞。没有想象当中的惊天大爆炸,整个世界甚至在这一瞬间静默下来,犹如丧失了一切声音,唯有虚空当中那无声无息撕裂的虚空裂缝,方能证明这一击的恐怖。世间的一切,都在此刻化作静态,在秦九歌眼中,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连淡淡的轻风都变得静止。而下一瞬,眼中所见,便在他视野当中飞速缩小。他在倒飞!那剧烈到极致的碰撞,可怕的巨力,直接将秦九歌的身躯,狠狠向着大地轰下,犹如一块天外陨石,直接将大地炸穿数里。直到此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方才在虚空当中响起。唰!大地之下,那道白色闪电冲天而起,落在地面之上。“咳咳咳!”秦九歌捂住胸膛,依然止不住在疯狂咳嗽,每次咳嗽,都带起大滩的鲜血。但他的战意,依然不息。仰天望天,喃喃自语:“这次,方才稍微像点样子!”如若佛国二人,甚至是元初圣子,听闻秦九歌此刻的话语,定然心中震撼到无以复加!他竟是,真的在硬撼主神!而且那等模样,甚至似是在藐视主神的惩罚……是的,藐视!虚空当中,释放出那等恐怖的攻击,虚空中的劫云,也似是消耗极大,在疯狂旋转,雷霆隐现,却迟迟不见有雷霆轰下。想要再度降临天罚,那等劫云,亦是要蓄势!见状,秦九歌嘴角当中,便是悄然浮现一缕笑意,配合那刺眼的血红,更显妖异。他径直盘膝而坐,趁着那雷霆未落的间隙,抓紧时间恢复自身伤势。如若只是寻常伤势,配合丹药,他只需一瞬就可恢复过来。毕竟,在法劫层次当中,一瞬……已经是不断的时间,足够做许多事了。但是此次,他的伤势却是太重了,想要很快恢复,那不现实,但是短短时间,却是足够秦九歌恢复一些战斗力了。在感应到下一道雷霆即将轰落之际,秦九歌便是缓缓长身而起,怡然不惧!轰隆!轰隆!轰隆!接下来的盏茶时间,此地便是化作恐怖的雷暴之地,狂暴的雷霆,接连不断轰击而下,直接将方圆千里的陆地打沉,化作烟波浩渺的大湖……然而,雷霆中心那道白衣身影,却是如同一尊不败的战神般,虽说身受重伤,但却屹立不倒!到了此时,秦九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相比先前,已经下降许多,处于极其虚弱的状态。但是虚空当中的劫云,亦是小了正正一大圈,释放出来的威压,同样是远不如前。“恶意破坏地狱级任务,主神的惩罚,就是这点程度么……”秦九歌摇摇头,不屑一笑。当然,他亦是很清楚,这绝不是主神的真正威能,要知道,他可是亲眼见识过主神的抹杀的,无论何等实力,都可轻易抹杀,一言决定生死!而此次的惩罚,或许只能算是主神的一次小小惩戒,并未要彻底灭绝秦九歌的生机。毕竟,秦九歌所为,不过只是杀了一个关键任务人物,说严重也严重,但实际上却是并未触及主神的底线。这亦是秦九歌的一次试探,他的分寸把握很好,自然不会让自身处于绝境当中。当然,这也就是秦九歌而已。换了旁人,主神在他们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莫说主动挑衅、硬抗主神,甚至连一丝不敬的念头,都不敢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