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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是番国新到的葭罗花!”新来的副管家沉声敛气的将一盆宝蓝的花搬上来,“知道爷喜欢做胭脂水粉的生意,那位干脆将好东西都给您送来了。”
一番话说得有些隐晦,沈修筠眉眼低垂,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淡黄的绸绢,听闻此话淡淡的扫了一眼。星眸里闪了闪,道:“他倒是有心。”
转而又想到什么似的,从美人榻上下来,站直了身子:“走罢,拿着那花,去给桃桃送去。”
顿了顿,又言道:“不必了,我同你一起去,几日不曾见她,也不晓得怎么了……”
最后一句像是清喃,管家极力掩饰住心中的震撼,他不晓得能让自家爷亲自探望的到底是哪方神仙。
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声是,抱住那白瓷的花盆,管家显得格外有些萧索。
重新换上一身便装,沈修筠低调的选择了一条小道来到 满香楼,他知道陶桃一般都是在这里研制新品,而且据手下的人说,陶桃已经很长时间不曾出门。
沈修筠疑心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这才带着做胭脂眼影的新鲜料子登门拜访。
开门的是个花奴,一见是沈修筠,如蒙大赦,赶忙将人让进来,四下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可疑的人,这才说道:
“公子,你可是来了,我们东家就快走火入魔了,不吃不喝拉着我们研究新东西已经整整三天了,您快去看看吧!”
沈修筠心头一跳,随后大步朝着里间走。管家跟着擦了擦汗,将手里抱的花寻了个好去处摆放起来,这才追着沈修筠过去。
“桃桃!开门!”轻车熟路的找到陶桃的房间,只见大门紧闭,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沈修筠不由得慌了神。
使劲扣了几下房门,里面依旧没有动静,沈修筠道了一声得罪,随后破门而入。屋里的一切,让沈修筠瞳孔微缩。
房间凌乱,里面堆放着大大小小几十盆花束,陶桃倒在桌上,身前有一面铜镜,手边还放着几盏半成的糕脂。
“陶桃!”沈修筠俊脸上满是惊慌,将人揽在怀中探了探鼻息,陶桃却在这时候悠悠转醒。
“沈……沈修筠?”迷蒙的唤道,陶桃有气无力。
“嗯,是我!”沈修筠将人抱在床上,又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目不转睛的盯着陶桃,沈修筠觉得她同之前有些不一样。
“我没事!”喝完了水,陶桃感觉好多了,见沈修筠一副关切的模样,宽慰道,只脸庞十分憔悴,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瘦尖的下巴,显得有些突兀。
“我只不过是研究新东西一时忘记了时间,想在这里休息一会,沈修筠,你今日怎么来了。”
沈修筠见她在病中叫着自己的名字,忽略了心头的一丝异样,道:“我今天来,本想给你带点花样,然后就发现你昏在这里。 ”
“我没事儿 !”陶桃挣扎着想要下床去给他拿花样。沈修筠拦住了她,道:“你这样的情况,很让人担心啊!那些东西先不要想了,回家休息几天。暂时将这些东西忘掉。”
沈修筠难得温柔,一双眸子里的宠溺都快要溢出来。匆匆赶来的管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几乎快要昏厥过去,这……这还是他家爷吗?
软玉在怀的沈修筠可不管这些,一番劝慰将人哄睡着了,这才交代下人进来,轻手轻脚的将一众狼藉打扫出去。
陶桃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金乌斜挂在窗棱处,陶桃有些恍惚。
“可有好些?”沈修筠刚好推门而入,看见床边呆呆愣愣的陶桃,嘴角含笑。
见陶桃还有些低沉,干脆拉了人叫人直接换了衣服,一路拉回了陶家。
“沈修筠,你这是干嘛?”陶桃猝不及防被人拉出来,明晃晃的晚霞晃得人有些难受。陶桃也泛起了性子,恨恨将人袖子甩开,小脸上隐隐带了一丝怒气。
“带你回你家,怎么,不乐意?”沈修筠语气轻佻。
二人一路拉拉扯扯来到陶家,沈修筠将人送到,随后便回去了。陶桃定了定神,推开了虚掩着的柴门。何氏手里正择着一把野菜。
听到柴门响,微微一愣,一见是陶桃,顿时高兴起来。
“娘!”陶桃几步走过来,将头轻轻倚在何氏怀里,声音有些压抑,这几天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研制眼影的事情已经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此时一见到何氏,好像所有委屈都一下自己涌上来,陶桃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不过她拼命忍住了自己。
何氏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陶桃生生瘦了一圈,本来圆润的小脸也瘦的突出了一圈,小尖下巴让人格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