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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筠瞧着陶桃,目光有几分诧异,似乎并未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为何会这么想?”沈修筠失笑,语气带了几分说不出的茫然,拎着陶桃化妆箱扬了扬,随后带着陶桃到了一侧长亭,“先暂且在这里散散心吧,承办方那边我来搞定便是。”
这番话可谓是贴心至极,陶桃闻言颔首,蹲下抬手间,指尖碰到一片冰凉,湖泊的水温过于冰冷,漫过指尖分外的舒适。
“云逸应该回去了,”陶桃抽回手站起身,稍稍挑了挑眉,“我们也回去罢。”说着抬步离开长亭,沈修筠拎着她的化妆箱跟在后头,仿佛掌柜同东家的位置换了一般。
陶桃回了宅子,瞧见云逸一早便坐在石凳上等她回来了,后者转眸瞧见陶桃,整个人都发蒙,随后站起身颇为不满:“你也不晓得来寻我一番,就这么跟着某个人走了。”
这语气像极了被夫君抛弃了的妻子,陶桃闻言抽了抽唇角,目光有几分怜悯。
还未等云逸再开口说什么,就被沈修筠的目光瞪了回去,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坐在石凳上一言不发。
“行了,你们都回去罢,”陶桃挥了挥手,带了几分哭笑不得,目光落到石桌上,“我要研究别的东西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离开以后,陶桃倒也并未真的有什么想法,反倒是困意居上,再加之现如今也却是算是晚了,她倒更宁愿休息一会儿。
第二日醒来,陶桃只觉着神清气爽,好似昨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更是有些一闪而过的灵感。
笔尖沾着墨,在纸上也不知画了些什么,瞧着倒是分外精致,一笔一划将其勾勒出来。
现如今她的胭脂水粉虽说不错,可却也过于单调,更何况那般一个小瓷瓶也并没有所谓高级感,来了城中,夫人小姐自然是主要销售对象。
“师父你在画什么?这方方正正的是何物?”云朵正打算给陶桃送糕点,瞥见她笔下的东西,一时有些错愕。
这东西想来是太过复杂,一堆线条看的云朵头昏脑胀。
“这东西叫妆盒,”陶桃搁下了笔,手里头的尺如今已经沾满了墨迹,“我想着那般贵夫人,自然是不愿用乡野之物,既然如此,便弄的好看一些,加个价自然也就理所应当了。”
再者这一次做出来的东西她也有私心,花魁赛在即,她虽说帮其他人上妆,可到底还是要帮舞坊一把,岂不是两全其美。
云朵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她并非没听懂陶桃的意思,可却对陶桃这般手段有几分惊讶想来陶桃并非没有想过包装起那些个东西,只不过也是在瞧时机。
“走罢,去找匠人,这东西要早些弄出来,”陶桃说着起身,坐了一上午只觉着腰酸背痛,满手的墨到底还是有些难洗,“云朵,把纸拿上。”
云朵颔首,小心的将砚台和笔搁置一侧,将桌案上的几张纸收起来,陶桃正巧洗完手,便也没有拿这些纸。
“师父,我们这儿最有名的匠人是刘匠人,”云朵跟在陶桃身后提醒道,“先前来了城里以后便也有查过能工巧匠。”
如若不然,上妆的瓷瓶同化妆刷,又怎么可能源源不断?
二人到了刘匠人那儿,递了图纸,见那匠人两眼发光,像是瞧见什么宝贝一般:“姑娘,你这可了不得。”
“过誉,还请您一定要早些赶制好,银两不是问题。”陶桃笑着颔首,见刘匠人答应了,这才带了云朵离开。
即便是常用的匠人,无论如何也该防着一手,故此她画了两份草稿,若是做出来的东西并不如稿子,大多匠人会撕毁原稿,说本来就是这样的。
以防万一,她自然是要准备齐全。
回了宅子,却见沈修筠站在门口,正打算进去,却瞧见陶桃自外头来了。
“这是去做什么了?”沈修筠说着稍稍退了一步让陶桃先进,仨人进了宅子,云朵这才将剩下的稿纸交给沈修筠。
沈修筠瞧见以后颇为诧异,目光落在陶桃身上,后者笑着点点头,示意这般的确是她画的。
“若是如此,不妨请匠人大批量定制,用在活色生香的铺子中?”沈修筠从未见过这般设计,若是做出来了,怕是会轰动一时。
“莫急,现如今暂且还不可,方才出去我便是找匠人了,”陶桃说着捻了捻指尖,眸中含着笑意,“这般东西我到底是为了此番花魁大赛研究的,用在铺子里头并非不可,但也要等花魁过去。”
若是这东西比花魁赛更早流出,舞坊想拔得头筹就很难了,更何况宋娘此人,是绝对不会主动在背后搞小动作的,既然如此,她不妨主动一些,宋娘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