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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进去吧,也好休息。”陶桃说着眯起眼睛,夏荷虽说依旧有几分拘束,可却也没那么畏手畏脚了,闻言颔首进了屋子。
里头布置的很干净,但却少了床褥子。
“许是那丫头忘了,一会儿我让云朵给你送进来。”陶桃无奈摇了摇头,拿了火折子将剩下的油灯都点亮,瞧着总算是好了许多。
“不要褥子也可以的,”夏荷说着拍了拍榻上一层薄毯,指尖留恋的捻了捻,感受到一片柔软温暖,“这毯子挺厚的,若是可以,大可用这个便是。”
陶桃瞧着夏荷,知道这丫头怕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可到底是自己把她带回宅子里的,自然要保证人家吃好穿好,更别说这般东西,定然都是要准备妥当的。
“夜里头凉,再者这儿也有风,要是睡时忘了关上窗子,当心着了凉,到时候就莫要说不给你参加花魁赛了。”陶桃笑着摆了摆手,出去不一会儿给夏荷抱了一床褥子进来,叫人瞧着便暖。
夏荷未曾想过自己也可以受旁人这般待见铺了褥子随后拍了拍,一时间有几分惊讶,虽说现如今算不得冷,可褥子还是挺厚实,毯子都不用加了。
“那便早些休息,宋娘应当明日就要来了。”陶桃说着颇为无奈,也不知宋娘可知晓夏荷所遭之苦。
果不其然,翌日清晨陶桃两人刚起不久,宋娘就过来要人来了,瞧见宋娘时,夏荷面上的笑意僵住了,又成了那般低眉顺眼的模样,垂着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
“昨日怎的会要到陶姑娘这儿歇息?我可是打听了许久这才找着。”宋娘说着环顾四周,大有种第一次见新鲜事物的模样。
夏荷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叫人看着颇为可怜,好似再多说一句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一般。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宋娘瞧着夏荷,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无奈,“只是下回要记着同旁人说一声,好歹告诉告诉我,受了欺负也莫要憋着。”
陶桃略微诧异挑了挑眉,这么看来宋娘怕是知道枣蓉之事了,便将她拉到一旁小声问,比起其他的,她更想知道枣蓉去了哪里,宋娘此人定然是不会把她留在身边,可现如今花魁赛在即,自然不可能将枣蓉送去雅娘那儿。
“枣蓉?自然是送到那心高气傲的那家去了。”宋娘说着垂了眸子,语气冷得可怕,夏荷说到底同她一起长大,若是将枣蓉送到雅娘那儿,以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怕是放虎归山,唯一能治得了她的也就自诩清高的乐坊了。
陶桃挑眉,宋娘这一招倒是狠,一来治了枣蓉,二来她性子过于张狂,并没有乐坊所要的娴静,乐坊自然是不会用她参加花魁赛。
枣蓉瞧着年纪也不小了,谁知道还能参加几次呢?人老珠黄便是要结婚生子去了。
宋娘同陶桃说完,摆了摆手示意陶桃不要说了,回到夏荷面前轻轻叹了口气:“若是愿意,花魁赛之前你便在这里歇着?就是不知陶姑娘意下如何了?”
陶桃笑着颔首,目光落到一侧的花上:“自然是欢喜的,只不过这几日我还是要两处来回走,若是夏荷不觉着一个人无趣,自然是可以歇着。”她并不想带夏荷去客栈,若是瞧见那波人,还指不定要如何是好。
正当夏荷松了口气时,宋娘却忽然折回来瞧着两人:“忘了告诉你们了,花魁赛日程推后了小半个月,也不知为何。”
原先花魁赛明日便要开始了,但是现如今却又突然接到承办方那头的话,说是要小半个月之后放才开始。
“另外……”宋娘瞧了一眼夏荷,欲言又止,夏荷见状忙走到一侧去了,“客栈里头有姑娘脸上起了疹子,说是用了你铺子里头的胭脂水粉,好像还是花柳巷的。”
这便难处理了,这一块的谁不晓得花柳巷出了名的死缠烂打?现如今倒是挖到她头上来了,若是这般下去,定然是不行的。
“我且同你前去,”陶桃闻言面色有几分凝重,若是因此败坏了铺子名声,怕是旁人都不敢买铺子里头的胭脂水粉了,“夏荷若是要留在这里,那便在这里?”
“我同你一起去。”几乎是在陶桃话音刚落时夏荷便出了声喜叫人听着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陶桃说着拎了一个小的化妆包,到底是化妆箱太重了,加之这几趟过去到底是没有给人上妆,也没必要每日带着个箱子。
到了客栈,里头吵吵嚷嚷,外头路过的都被吓了一跳,仔细听的知晓是女子哭嚎,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哪家宴请宾客。
“来了来了,就是她!”也不知是哪个眼尖,一下子就瞧见她了,众人一瞬间退开许多步,好似再接近一些便会被传染一般。
陶桃正打算凑上前去瞧,却不料瞧见认识的,这染了疹子的姑娘岂不就是柳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