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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陶桃正吃着早点,随后忽然想到什么,凑到夏荷耳边轻声道:“若是可以,今日不妨前去京城的乐坊瞧瞧?”
夏荷先前待的是舞坊,自然是不清楚乐坊里头该是怎么弄的,加上宋娘教给她的东西并非很多,若是日后真的开了舞坊,自然是都要管管的。
“啊?好。”夏荷闻言捏了捏指尖,现如今她们在街上都会被指指点点,着实是有几分受不住,更何况她们能不能进乐坊都不一定。
陶桃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清者自清,若是实在不相信你的人,你管她们说什么?嘴碎让她们念叨去吧。”
虽说并不能做到完全不在意,可是到底也可以选择无视,这般对谁都好,以免同旁人又吵起来。
更何况现如今她们去不去铺子都是一个理儿,说不定那掌柜巴不得她们别去了,今日暂且翘一次班。
夏荷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同陶桃吃了早点以后这才收拾干净碗筷。
“原先宋娘可曾带你去过邬娘那儿?”陶桃说着整理了一下袖口,见夏荷摇头,心里头暗暗叹了口气,若是如此,夏荷怕是要重新开始学这般东西,“走吧。”
果不其然,两人这才刚刚到了街上,便是满街的细细碎碎和奇怪的眼神,夏荷轻轻抓紧了陶桃的袖子,后者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自顾自走的分外逍遥,带着夏荷一路走远。
“莫要这般低着头,叫他们平白以为你好欺负。”陶桃说着同夏荷到了乐坊前头,“你瞧,便是这里头了。”
夏荷闻言轻轻颔首,目光带了几分说不出的疑惑,陶桃就好似什么都知道一样,即便是第一次来京城却是知道这里最大的乐坊在哪儿。
“走吧。”陶桃瞧着那乐坊,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好奇,这个时代的乐坊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存在。
迎面而来的便是那伙计,两人近来名声噪起,那伙计自然也是认识的,只不过来者是客,到底还是没有把她们撵出去,更何况外头传的如若是真的,她们勾搭的人他可惹不起。
陶桃心里头有几分诧异,到底还是强行压下去,拉着夏荷进去了,这乐坊里头说是乐坊,实则也有戏台子,只不过这般戏台子并非是唱戏用的,而是听戏用的。
“这儿倒是独特,台上听戏台下唱戏。”夏荷说着点了点头,她倒是从未见过这般唱法,可不得不说戏台子上能瞧着很远,自然是更好的视角。
陶桃闻言挑了挑眉,眸色微微一亮,瞧着那戏台子一时间有了新主意:“若要我说,戏台上看戏也不算心意,倒不如隔个木栏杆,唱戏唱一半,听戏听一半。”
这般同台上角色齐平,自然是会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比起台下亦或是台上看,这般同角儿更有亲密感,自然会好一些。
夏荷颔首,目光落到乐坊里头许多东西,这般陈设是格外豪华的,倒也不愧是第一大乐坊。
两人就着陈设和东西说来说去,到底是没有听见掌柜的在后面,一时间被吓了一跳。
那掌柜瞧见是她们两人,只觉着满心不喜,脸色都差了许多:“你们来这儿做什么?乐坊不欢迎你们,赶紧走。”
这怕是一点也不委婉,陶桃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起,目光落到掌柜身上,稍稍侧了侧头瞧着他:“我说掌柜的,开门便是要做生意的,我在你这儿不白吃白喝,你做什么叫我们走?”
那掌柜一脸晦气的拍了拍衣袖,随后指了指外头那些客人,脸色更难看了:“你也知道我开门要做生意?就因为你们,这些客人走的走散的散,都要赔银子了!赶快走赶快走!找别家听曲儿吃饭去吧!”
说罢便打算先将夏荷丢出去,陶桃却是挡在夏荷前面,满面镇定:“既然要我们走,早些说清楚,也不至于掌柜的用人赶我们走了,这般多麻烦。”
那掌柜瞧着陶桃,心里头暗暗叹了口气,不是他不让她们在这儿,而是这般买卖着实不成,这二位姑娘又何尝不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