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也不怪□□如此气愤,他虽然年纪轻,也看得出来好坏。
他是林如海贴身长随,林如海是已入官场的人,就算林如海规矩大,对下人管理严格,不能仗着主子作威作福,可身为林如海贴身长随,每个月的月利都是上等,干得好还有上升空间。
而他媳妇则管着贾敏的小厨房,儿女们因年纪还小,暂无差事,跟着众小丫头小子们一起,在府里的大课堂念书识字,说不定将来还能混个更好的出身。
一家人衣食无忧,又有体面。
尤其是前些时间,林如海又颁布了一条新规矩,凡在林府干满30年的,不仅会按着职位等级给养老钱,还管着四季衣服,三餐饭食,这消息一出,闻者无不死心塌地。
□□也心动不已,只要好好办差,不仅有月例银子年终奖拿,将来老了还有人养老送终,这完全是没有后顾之忧。□□珍惜得很,他可不傻,像自己连襟那样,虽然有钱在手,但无户籍路引,终身都得躲躲藏藏,子孙几代都无法出头,有甚趣味。万一遇到什么心狠手辣的,连这份家资都保不住,真是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
再说林家和贾家都是根基深厚,烦请官府里抓一个逃奴,那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再简单不过的事。不知怎么这人就被银子迷花了眼,全然忘了徐二家的惨淡结局!
□□心里盛着事,只觉得时间过得忒慢。好不容易到了日落时分,远远地见一个半大小子急冲冲地向林府走来,□□忙迎了上来。
那小子仔细打量了□□几眼,唱了个诺,“可是探花郎林家的徐爷?”
□□略一点头,那小子呲牙笑道:“咱们申大哥说,徐爷拜托的事儿已经搞定,只是有些棘手,让徐爷亲自去一趟。”
□□自是无有不可,招呼看后门的小子跟自己媳妇说一声,便随那小子匆匆而去。
原来申闻按着□□给的线索,使唤几个兄弟到处打探,不多时就寻到了赵一虎。
这小子回姑苏已有数日,只在北城赁了一所小院,昼伏夜出,也不与邻里交谈,神神秘秘的。
相邻之人早已心生怀疑,只是那房主因收了赵一虎许多银钱,便帮着打掩护,所以一时之间倒也没有破绽。
申闻略一询问,才使了几个银钱,便有很多邻人将赵一虎的行径告知得一清二楚。
申闻既得了此人下落,便带着几个兄弟打上门来,见了赵一虎也不多说,只神秘一笑,道:“你们主子请你呢。”
那赵一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两股战栗,两眼翻白,筋骨酥软,瘫倒在地。
申闻也不与他啰嗦,径直绑了人,又让兄弟雇了车将所有箱笼一并拉走。
申闻的一个兄弟极为好奇,不待箱笼运到住处,便偷偷开了一个茧绸的包裹,只见里面各色珠宝璀璨夺目,顿时晃花了一双眼珠子。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唾液,中邪似的伸手向那五光十色摸去。
“啪”的一声,却被申闻一巴掌狠狠呼在后脑勺,几乎要跌落马车。回头一瞧,申闻目光如刀,正冷冷盯着自己,顿时矮了三分气焰,讷讷道:“大哥我就是看看,看看。”
申闻眼见那偌大一份财产,也并非毫不动心,只是他虽是市井之人,平素也心狠手辣,到底家里以前也曾做过小官,极有见识,斥道:“眼珠子就看了不到三尺远,骨头没有二两重!谁家的东西你也敢伸手拿,只怕你是有手拿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