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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玉玄知皱起浓眉,垂下头来,一手轻扶着鬓角,另一只手合拢起来,手指关节在炕桌上一下一下轻轻敲动着。只是那声音一时紧一时慢的,显见主人心浮气躁,神思不属。
贾敏见他毫无所悟,也不多说,倒是林如海道:“可是从因果报应上讲起?”
玉玄知愕然地啊了一声,猛然仰头,见贾敏却满含微笑,点头称是,皱了皱英俊的眉毛,一溜烟窜到窗下贾敏身旁,摇晃着贾敏道:“好姐姐,快给我分说分说。”
贾敏被他晃荡得立不住身子,轻轻推开猴在自己身边的五皇子,贾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变幻脸色,笑嘻嘻促狭说道:“如海他都已经告诉你是因果报应上了,你还想不明白?如果你连这个都弄不明白,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下年大选娶个媳妇在家生孩子吧。”
玉玄知大受打击,好半晌未语,指着贾敏,嘴巴张合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恶狠狠说道:“这真是我的好姐姐呢!再没见过你这样小心眼之人!”
贾敏哈哈大笑却不再继续说下去,玉玄知又不是蠢人,得林如海关键提点,虽说年轻不解其意,毕竟阅历两字可不是聪慧所能弥补的,不到了那个年纪,绝体会不到那种岁岁年年人不同的心情,便只放在心中慢慢思索。
彼此又闲话半晌,五殿下方告辞而去。送走玉玄知,两人对坐,贾敏面上却染上些许愁容,林如海看得真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有话就说,你一向是个最爽快的人,何必自己又做出这种样子。”
贾敏长叹了口气,欲语又止,林如海见状,更是好奇之心大起,自己这媳妇天生大气,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难得她竟露出如此踌躇的情况,便耐心询问,几经催促,贾敏才吞吞吐吐道:“我瞧着这几年情势越发不好了,你是打算要扶五殿下上那个位子吗?”
林如海神色微微一敛,反问贾敏道:“我瞧你们俩这几年也是情谊深厚,他日殿下有事,你真能不管不顾,袖手旁观?”
贾敏一怔,摇了摇头。
林如海长舒了一口气,安慰她道:“既然如此,又何苦做迟疑之叹。且不说你们的手足之意,殿下也算是性情中人,我与他也算是谊切苔岑,怎么能在他危在旦夕之际,反而撤身后退。我若做此举动,他日连福哥儿只怕都看不上我这个老子了。况我也并未期盼他能坐上那个位子,只想着他能落个善果。只是咱们不愿意争,”林如海冷笑几声,“怕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贾敏别过脸去,道:“可是这事弄不好,便是灭家之祸。”
林如海立起身来,走到贾敏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安慰她道:“原来你在担心这些,我竟不知道,真是惭愧。”
复又轻轻搬过贾敏的头,让她直视自己,才认真说道,“这件事情是你我共同的决定,不管他日如何,我都无悔,再说天下之大,还能容不下你我,若真到了那日,我便与敏敏放舟海外,做一对神仙眷侣!敏敏放心,亦不必忧心,这一肩风雨,我总与你一起携手度过!”
贾敏仰起头来,定定地盯着这个目光坚定而温暖的青年,心中便有些酸意,他不是现代思想开放的男子,他只是一个封建社会、一个男权社会的普通人呀,却给与了自己连很多现代男子都无法给与自己的尊重,合着自己一起改革治家,同着自己一起开商铺做生意,由着自己跟外男见面交际,随着自己心意想出门就出门,他就像一颗大树,立在她的身后,给与她无限温暖和无限支持。忍不住便觉得鼻头一酸,泪水如同滚珠一般,跌落脸颊。
林如海轻轻替她拭去眼泪,怔怔看着指尖那清澈透亮的泪珠子,心中亦是激荡万分,忍不住猛然将人儿拥在自己怀中,搂得紧紧的,下颌在她的发丝上蹭了蹭,喃喃低语道:“我的妻,我的敏敏!”
倏又腊尽春回,阳春三月一到,各种喜事便是接连而至,几个皇子接连娶妻纳妾,虽说这些碍不着贾敏什么,毕竟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安人,可是这几年精心运营,林家的奇货居、奇味居早在京中开了十数家分店,闻名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