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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情况叫所有人都知晓了,可唯独她自己不知晓,有一种错误叫所有人都知道是错的,她自己却,不知道。
人说,不知者无罪,可孰不知,“不知”才是最大的罪,因为无知,才无畏。
小张氏便是如此,不知,无畏了,这个陶嬷嬷做的事连边儿上执锥的奴婢都知晓了,可是她却一脸茫然的模样,而且对陶嬷嬷还一脸的心疼想要救她出来的模样。
叶嬷嬷看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啊,无论老夫人如何的提点,如何明里暗里的警示,可是她竟一点知觉都没有,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难道还不明白吗?昨儿个是林如烟,今儿个便是陶嬷嬷,她难道真的愚蠢到没有想过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吗?还是说,她是真的蠢?
叶嬷嬷踏上前来,恭敬的说道,“少夫人,想必大人已经跟你说过来,那奴婢便不再重复了,少夫人,这里不是您呆的地方,您,还是回去吧。”
她在这里,每说一句话都是对老夫人的伤害,每一个举动都是叫老夫人失望失望再失望,而且,大人已经说过了吧,让她呆在院子里不要出来,她,难道想与大人生了嫌隙?
可是小张氏,还真就是这般的蠢,她看着陶嬷嬷的身下流着一滩的血,心,顿时疼了起来,她暗暗咬牙,毅然上前。
“母亲,陶嬷嬷是犯了什么错儿吗?您竟要这般的责罚她?若,若是她惹着您生气了,您可以跟我说,我亲自处置了她便好,何怕,何怕劳您亲自动手呢?”
这话一出,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是不敢看,而是不想看,不想看到她为陶嬷嬷求情的这种软弱,愚蠢,又可恶的模样。
没错,善良过了头,不是发自内心的美丽,而是一种可恶,一种比林如烟陶嬷嬷这种恶人还要可恶可恨的,对于她们还可以以暴制暴,不服,便打得她们服,不甘,便打得她们心甘,可是少夫人呢?她们竟是丝毫的法子都没有哇。
叶千落还没有开口,陶嬷嬷便立时带着凄然的模样开口。
“少夫人救我,还请少夫人救救老奴啊,老奴是真的不知晓到底犯了什么错儿,不知哪里得罪了老夫人啊,若是,若是老奴错了,老奴改,得罪了老夫人,老奴在这里赔不是,还望少夫人替老奴求求情,让老夫人放了老奴吧,哎哟,疼,疼死老奴了呀。”
说完她鼻涕眼泪儿齐流,又没人给她擦试,这些个粘稠的东西全糊在了她的脸上,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不过,她说的话里头也只有最后一句最为真实,她是真的疼啊,尖锥啊,少说也要二寸长的东西,这东西扎进去,哪里还会不疼的?不过,这前头的话,那便完完全全是假的了,为了逃脱,她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放肆,老夫人面前,又岂容你如此的胡说八道?”叶嬷嬷威喝过去。
说得就像是老夫人真是那种随意打骂人的恶主似的,真叫一个可恶了。
陶嬷嬷继续装柔弱无辜,“叶嬷嬷,你也不必如此喝斥我吧,我不都说了吗,我认错儿,我赔不是,还有,少夫人在这里,我哪里又会胡说八道?少夫人是个善良老实之人,少夫人是吃我的奶长大的,难不成我是个满口胡话的?而且,事实就摆在了眼前,我哪里胡说,哪里八道了?老奴最近可是安安生生的呆在相敬院的呢,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竟要你们昨儿个便绑来这里,还不让我睡觉?不仅如此,还对动用此刑?你们看看我的身上,都扎了多少个血窟窿了?你们再看看我的嘴,满满的都是血啊,我现在说话是忍住疼痛给自己喊冤救命的啊。”
“你?”
叶嬷嬷被气得真想现在就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