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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种堕性。
就是直到最后才晓得求饶的。
叶千落看着这些个夫人又苦又委屈的脸,真不知该用什么词才能形容了,像这样的脸,她真的见多了,自打她穿越过来起,每隔一段时间总要见到一回,而且每一回他们用的都是同一种表情,同一套说词。
“我错了,饶了我吧。”
“您大人有大量,便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最后,再加上一个,“我们再也不敢了。”
她就奇了怪了,她们明明知道害人是不对的,可是为什么还要去做呢?出了事,被查出来,她们用同一招术求饶?就像是说,她害了你没错,可是到最后同样的也要放了她们,否则,就不玩了?
叶千落微微挺了挺身子,看着这些个夫人,讽刺的道。
“你们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不比得那些个只字不识的丫鬟婆子,你们也都三四十岁的人了,再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的儿女都如我一般大了,你们这样处处针对我?有意思吗?”
众夫人,不说话了,若从年纪上看,她们的确是以大欺小了。
叶千落呵呵一笑。
“你们想什么,本老夫人一清二楚,说到底,你们是嫉妒我养了个好儿子,谁让我的儿子十五岁入朝,十八岁当上四品官职?可是,这真的是我的错吗?就因为我养了个好儿子就该这般的被你们对付?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为何养不出这样的儿子来?是因为你们的儿子蠢笨?还是因为你们没那个银子请不起学识好的夫子?……依我看,都不是吧,你们是怕你们的儿子吃不了这样的苦,受不了这样的罪,因为你们的家境已经很好了,不愁吃喝不愁活不下去,所以,他们也不必受这样的苦?……没错,十年寒苦读的确是苦了些,就像我家良儿,他可没在这上头少吃苦,寒冬腊月的天不亮便起床,为的就是多读一个时辰的书,炎炎酷暑,别人还在睡午觉,可他却早已经躲进冰窖里又去背书去了。”
叶千落自嘲一笑。
“你们只看见我儿子如何如何的风光,可是你们又如何知道他年纪轻轻便已要落下了风湿了?大冬天的废寝忘食, 连脚冻麻了都不知晓,再加上在冰窑里呆的时间又太长,出来之时漆黑的头发上布满了冰霜,他有今日的成就,那是他该得的,是他努力而得来的,可是你们呢,你们却拿着他辛苦得来的东西左一个嘲讽右一个鄙夷,难道就为了满足你们这一时的口剑吗?”
她,真的生气了。
什么奇货可居?
她的儿子是优秀的,可绝不是她们嘴里的奇货可居,更不是她们肆意拿来当笑话的风凉,更不是她们能够随意践踏的地上的泥,她们教不出好儿子来,便将这样的罪孽架在他们身上,这天下,还真没有像她们这样的无耻之人了。
莫说是夫人们不说话了,就连“记账”的纪凉生也顿住了笔,定定的看着这个满脸怒气的女人。
她,好凶哦,不过,她说得很有道理,他,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