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身着青衣嬷嬷将碳中火拔旺。
“夫人,您是不是早就知晓宁夫人以假乱真?”这嬷嬷说道。
晋夫人微吸了口气,闻着空气中略略的湿润,空气中的湿润正就是那壶水所冒,冬日里,大都各府的夫人们都爱生地龙,更爱烤暖碳,只是屋子虽然暖了,可是却变得异常干燥,若是想要屋子里即暖和又不那么干,便在屋一角烧上这样一壶水即可,若是水中再加些个干花,那便再好不过了。
“听说以前的太后就喜欢用这种法子熏屋子,先帝每当这个时候最爱去太后的宫殿,这才有了皇帝的。”
晋夫人虽然是在说一个壶水,可是却在说太后的攻于心计。
她顿了顿,又道。
“莫说是我知晓了,就是叶老夫人同样知晓。”
这嬷嬷微怔,“她在叶府从未出来过,她如何知晓?而且她年纪轻轻,她又如何能猜透?”
此事是她们好不容易打探出来的,当日秦嬷嬷请的那些个药铺的大夫里头就有一位与她们晋府有关,她一问便知晓宁夫人虽然大叫,可是身子却是无碍,因为他把的那女子的脉根本就不是宁夫人的,因为宁夫人之前服了一味名叫乱子草的药,此药服过之后脉象有异,而绝对不是他把的那种,所以他敢肯定床上之人不是宁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宁夫人是个聪明的,她必然知道叶千落不会放过,更知道萧尧也不会放过,所以才借病遁,她的手段也极为高明,为了真实,竟真的让人顶替她喝了毒药,就连宁公子和宁伯侯也给胡弄过去了。”
嬷嬷停了停,再道。
“不过,她有张良计,别人也有过墙梯了,再小心的人也还是会上当的,如今宁夫人真的是身子不适了。”
说来又巧,秦嬷嬷在无人知的情况之下又去请了大夫,而且请的还是她们的这位,他把了这脉,又与之前的不同,而且比之前的脉更乱,用一句话说便是“心脉受损”,一个心脏出了问题的人,想活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是有再好的药,也补不回来。
唉,宁夫人这回不用假装了,是真的无药可救了,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种交代吧,哼,谁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叶老夫人出手,那叶千落又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怎的如此糊涂?
晋夫人道,“她不是糊涂,而是太过于自信了,自认的认为叶千落会死,自信的认为这世间没人敢动她这个侯府的夫人,还是祖母说得对,这人呐,就是不能太自信,否则容易丧命。”
嬷嬷点头称是,不过又不解,“夫人,您说,这是会叶老夫人动的手吗? ”
宁夫人心疾,是叶千落干的吗?
晋夫人看着嬷嬷,露出一个极有深意的笑容来,但下一句却是将话题转移,“我们关心的不该是这个,而是另一件,我担心……”她用手向上指了指天,“我担心的是那位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叶千落只不过是个开始,也不过是个由头,大都这女人们的天或许也是该变上一变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