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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尧从来就不是个手软之人,在宁州之时与水匪缠斗,他一人提起长剑飞上水匪大船,只凭一人之力杀了匪徒三十六名,并将匪头的脑袋削去。
他的悍名便自此而发,当时驻守宁河的雷大人正因为见了他一身虎胆,便将此事暗暗的上报了给圣上,圣上这才关注,直到去年之时利用宁河固守一案将他提入都城,这才有了现在之事,而且他的悍勇也表现在对十二位亲王的雷厉风行上头,身边几个暗卫,带着丁鹏丁大人从都城一直横扫至骊山。
啧啧啧,若是盘中旭知晓萧尧是这样的人,哪里还敢这般嚣张?萧尧莫说是架个剑在他脖子上了,就是二话不说将他的脑袋削了也是可以的,就算是事后论起来,他也可以说是他是抢劫灾粮的匪徒 。
要知道,这世间有一种东西是绝不能打劫的,那便是贴了皇家标签的,而皇家之物最不能打劫的有两样,一种是军饷,一种是灾粮,谁若是动了这分毫,先斩后奏也是可以的。
盘中氏虽然为先帝的救命恩人,不过若是他们动了这上头的一分一毫,现在的皇帝也饶不了他们,先帝若是知晓了,只怕也会揭了棺材板儿跳出来自己亲自结果了盘中氏吧?
盘中旭是知晓这里头的关节的,所以他只敢拦,而不敢动。
盘中旭看着萧尧,明明气得要死,可是却不能耐他如何,他不想被扣上一个劫灾粮的罪名。
“萧尧,我可以认为你不是故意的,可是这剑,你必须放下。”
萧尧冷哼,“盘中公子,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本公子说话?先帝的救命恩人?不过本公子记得,救先帝的是你的祖父而不是你,虽说有福延子孙的作用,可是却并没有给你们任何权利来命令一个朝中品三将军的资格。”
盘中旭在卜州衙门的眼里是个玩意儿,可在他萧尧的眼里却是个连玩意儿都不是的人,更可以说,他现在没有立即动手杀了他,那就是他最大的仁慈了,现在居然还敢用“必须放下”这样命令的词跟他说话?他真的以为这手抖是个意外吗?
盘中旭脸色立变,“难不成你真要杀我?萧尧,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这里是卜州,不是你的都城,这里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又是这句话?
萧尧嘴角的冷笑更浓了,“盘中旭,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很危险?你可知道像你这样的话本公子听了不下十二回?你又可知晓,说这话的十二人又是谁?哼,你不过是盘中氏的一个小小子嗣,若不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会站在跟我说话吗?卜州不是都城,但卜州是大都国的城池,它轮不到我来说话,可更轮不到你来说话,若是你还想让盘中氏存在,本公子劝你最好莫要再说下去了,否则,本公子不介意再灭一府。”
十二亲王府他都灭了,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小小的盘中氏?
萧尧眼神放射出凌厉和浓浓的讽刺。
盘中旭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神?蹭蹭蹭的便吓得后退出去,一脸惨白。
边儿上的人见他如此,不禁暗暗摇头,当真是不中用的,也只会在他们面前张牙五爪,遇着个凌厉的便吓得如此模样?还真是见菜下饭的怂人。
不过,这还真怪不得盘中旭如此怂包,就算是他祖父在这里见到萧尧这般模样,只怕也是受不了的吧。
萧尧瞧也不瞧他一眼,喝令运粮车队入城,救灾。
……
都城,某处。
六月的天气已然开始变得炙热起来,树上的蝉不停的叫着,叫得人烦躁不已。
“事儿办得如何了?”
暗中之人焦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