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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延陵安在暮城拥有自己的一支守城军,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轻骑进来的这一支,就是守城军中的一队。
而且这支守城军来历不凡,是暮城之中原先便有的,而且个个儿都是精英,更听说过他们也曾是上过战场杀敌的,比那些个护卫要强上许多,更不比他的巡防营差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打成平手,大皇子十七之时前往暮城,并接管了这支守城军,而如今,也快有十年了吧?
说实在的,丁鹏现在看到这支守城军,心里还是带着些虚的,看看人家的装备,虽然是轻骑,可是身上的盔甲却是一样不少,这哪里是轻骑?与这重骑又有何区别?再加上这骑兵首将目光锐利,一眼过去就像是一把重剑压在肩头,叫他喘不过气来。
丁鹏暗吞了吞口水,拼命的忍住这所有的不适,开口说道,“卸下兵器,方可入城。”
这就是他的工作,这里是都城,都城之中又焉能够有除了巡防营之外的持械之队入城?这是置圣上安危于不顾,这也是他的失职。
“卸下兵器?”那人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屑,更是讽刺,“哈哈哈,真真是可笑,这天下居然还有让我暮城守卫军卸下兵器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卸下兵器?我们在争战之时,你们还在娘怀里吃奶呢?”
轻蔑,十足的轻蔑。
不过,他的这种轻蔑是有底气的。
他说得没错,他们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他们的确还在娘的怀里吃奶,他们是一支英勇的军卫,就算是圣上见到他们也要敬畏三分,所以,他这个小小的巡防营他们还真不看在眼里,现在这个小小的巡防营居然让他们放下兵器?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那人嘴角又是一勾,又是一个不屑的冷哼,“你可知道,我们手里的兵器就是我们的命,兵器掉了,那我们的命也就没了,你又可知道,我们的军士哪怕是战斗到无路可退之时,手里的剑也没有放下过,你又可知道,我们每战斗一场时,兵器与我们的手都要用结实的带子牢牢的将它们捆在一起,只要手还能抬,那这兵器就永远掉不下去,……哼,现在,你觉得还要让我们放下兵器吗?”
丁鹏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人,听到这里,他的目光亦是充满着敬畏,若真是这样,那他们真的值得他尊敬,毕竟他所说的将剑与手紧紧的绑在一处,他们就做不到,也从来没有想过 。
那人见丁鹏如此模样,眼晴里的得意越发的浓了,哼了一句,“果然是娘怀里吃奶的孩子,没见过世面。”
那人理也不理他,便径直的越过他,带着他的队伍缓缓入城。
五马车撵,珍珠为帘,绡绞为账的马车里头,一个尊贵的人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身边的太监得意的低声说道。
“真是没规矩的,居然还敢拦大皇子您的车队?怕他是吃了態心豹子胆了吧?”
别怪太监得意,他也有得意的资本,就这守城军一出,谁还敢拦?
大皇子嘴角的笑容扬得更上了,虽然在朝凤国使臣一事上头他吃了个亏,可是在这上头却是将这亏给找回来了,也免得让某些人认为,他这个大皇子是个不中用的。
可是……
一道身影自地面一跃而起,如同一只雄鹰一般的飞窜了出去,继而稳狠的落在那带着人的马前。
那人眸子本就锐利,此时更散发出骇人的光芒来。
“还从未有人挡在我的马前,丁大人,你是头一个,不过,我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不然,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守城军的骄傲不会让人站在他的马前的,相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丁鹏心尖儿又忍不住的颤了几颤,肚子里将萧尧暗骂了个遍,骂他为何让他来干这样送命的活儿?为何要拦住守城军,而且还要让他卸械?可是他再如何的埋怨也无济于事了,事情已经到这里了,他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入城者,缴械,这是规矩,还望您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