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她要写的话太多了,也太繁杂了。
就连天冷要穿衣,天热了记得喝酸梅汤解暑的事情,她都想全部的写在这封信上,写来写去,才发现自己写了很多东西,不知所云。
她不满意的揉掉重写,翠云进来给她送了一碗绿豆汤,“听说绿豆解毒,虽然不能根治,好歹能拖一时是一时。”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都已经放弃希望了,你还要为我坚守吗?”席慕云说着,摇了摇头,又继续在纸上刷刷的写着写了很多遍,还是不满意,他想写的东西太多了,掐头去尾的,总觉得写的还不够多,还不够好。
翠云强行让她把那一碗绿豆汤喝掉,最后才说道:“若真是绝笔或遗书什么的,真情实意一点无可厚非。”
席慕云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写了。”
“别太操劳了,累了伤身。”翠云说道。
席慕云又写了一些絮絮叨叨地总算是完成了,最后才写了一份正式的遗书,主要是想解决一下工厂和糖心阁的归属问题,这一些她都打算留给自己的妹妹小雨,虽然她可能不太懂经营,但是卖掉之后,也是一笔钱,足够她好好生活了。”
工厂的话可以卖给李四,糖心阁的话,在城中央,这个铺子盘出去总有很多人想要的。
把该交代的话都交代了席慕云这才缓缓地瘫坐在藤椅上,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便不省人事了。
记忆中,好像翠云在大叫着自己的名字,那样的惊恐,那样的悲伤。
白冰从江湖上找了一个郎中过来。
这个郎中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点名气,主要也是因为当时救好了一位僧人的顽疾,当时大家都觉得这个僧人是绝对没有可能活着了,但是那个僧人奇迹般的好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白泽才把他请了回来。
席慕云已经彻底昏迷不醒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也很难支持放血疗法了,郎中把了把脉之后说道:“这个毒药挺霸道的,之前的错事做得好啊,要不是这样的话,她现在恐怕早就没命活着了。”
白冰点了点头,“他要是真能把解药找出来,我把他当恩人供着,若是找不出来,那就让他替我家小姐陪葬。”
郎中看了他一眼,“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再这样下去的话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我只能用一种办法,这种办法凶险无比。”
“有什么办法就赶紧用吧,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白冰着急的说道,但愿他用这一招还有用。
“那我要实行针灸之术了。”阆中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包针,扎在了席慕容的额头上,身体的各个穴位上。
没过多久席暮云这才醒了过来,翠云见着她就激动的不行,“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小姐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您这样做值得吗?”
席慕云虚弱的眯了眯眼睛,“很多事情是没有功利性的,做之前不用考虑值不值得,做了之后也不用考虑后不后悔,只要当时觉得这件事情是正确的,那做就是了,没什么可后悔的。”
她似乎也在劝说自己不必后悔。
这一生她都没有这么无私过,想无私一回,结果却是拿自己的命换回来的,说起后悔这两个字,也算不上是后悔,顶多也只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