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禾的这句话刚落音，凤谦就站起来冲上前去给她一个耳光，那下手的速度都让凤瑾禾有点发懵，她抬头看向凤谦，一双眸子中透着几分凉薄。

“凤瑾禾，你看看你的曾祖父都被你气死了，你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吗？”凤谦还想要站在给凤瑾禾一个耳光，凤瑾禾的身影却已退到几米之外，他抬头望去就看见瑾泽将她护在身后。

“凤瑾禾，你这是何意？难道我连教训你的资格都没有？”凤谦的眸色中闪过愠怒，“你要知道你可是我凤谦的女儿！你曾祖父死了，你就应该要付出代价。”

凤谦还想要上前，却被瑾泽拦住，他拿着手中的棍子指向凤谦，一时之间充斥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凤瑾禾，你如果还是侯府的姑娘，就让你这个侍卫给我滚！”凤谦破口大骂，“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都是你害死了你曾祖父，你就应该下去给他偿命！”

凤烨走出来时，凤谦仍在絮絮叨叨，最后凤烨给了他一耳光，他才停下来，他将目光落在凤烨的身上，“爹，你这是何意？我这是在教训自己的女儿。”

“她是不是你的女儿，你难道不知道吗？”凤烨沉着眸子看着凤谦，“还有老爷子是被你和丁氏害死的，和禾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一直在肃州，怎么可能会害死祖父！”凤谦抬头看向凤烨一双眸子带着几分疑惑，他又将目光落在凤瑾禾身上，“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你害死了祖父！”

凤烨再次给凤谦一个耳光，“都是老爷子知道了你那点破事，他才会变成那样！”凤烨也不给凤谦开口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开口，“当年陆氏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你这些年没有去寻找禾丫头的下落是不是因为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凤烨看着凤谦仍是一字一句道，“陆氏与你年少夫妻，又给你生下一双儿女，你岂能不明不白的就杀了她！而且竟然还一把火烧了庄子！”

凤烨的话让凤谦的身形踉跄一下，隐瞒了这么多年的这些事情，凤烨怎会知晓？凤老爷子又为何会因此而溘然长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爹，你在说什么呢！凤瑾禾和凤瑾恒都是我的孩子，我又怎么可能会放火烧死夫人，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调整好情绪的凤谦抬头看向凤老爷子，一双眸子里带着几分镇定，“爹，你这是从哪里听见的话，我和夫人非常恩爱。”

“够了！”凤烨面色不耐地打断凤谦的话，“老大，这些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是禾丫头，她不是侯府的人，至于她想要如何对付你，她自己看着办吧！”

凤谦将目光落在凤瑾禾的身上，眉头紧蹙，又将目光落在凤瑾恒的身上，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何事。

“到底发生何事？”凤谚将目光落在身边的秦氏身上，“这乱七八糟的事，我都有点理不清了。”凤谚伸手拉了拉秦氏的衣角，“夫人，你告诉我一下？”

秦氏看着凤谚摇摇头，又将目光落在凤瑾禾的身上，凤瑾禾站在夜色里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整个人身边都散发着无边的冷意，好似与现在的状态格格不入。

“事到如今，曾祖父都已经去世，不如我们来坦诚布公地谈一谈当年你是如何杀死娘亲的如何？”凤瑾禾上前一步看着凤谦，一双眼睛中带着几分凉薄，“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是娘亲的事不可以。”

凤谦嗫嚅着抬头看向凤瑾禾，他觉得凤瑾禾周身的气场好像有所改变，纵然已经有所收敛，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冷意，蔓延开的无边无际的冷意。

“凤谦，你不是一直都好奇娘亲死的时候我在哪里吗？”凤瑾禾继续上前一步，她的唇边噙着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温柔，可不知为何却仍能感觉到阴森。

“实话说了吧，我当时就在旁边的柜子里。”凤瑾禾挑眉看向凤谦，“我当时亲眼看见丁氏拿着刀杀死了娘亲，而最后出现的你一把火烧了整个别庄。”

凤瑾禾也不给凤谦开口说话的机会，“你知道祖父为何能够寻到我的下落吗？那是因为我散布了流言，说自己是侯府的孙女，祖父也的确将我寻回侯府；

知道我为何想要回来吗？很简单就是为了报仇。”

她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凤烨的身上，别过头时，一双眼睛泛着通红，“我从小流落在外，幸得义母和师傅相救，才能够苟活至今，我曾经答应过他们不再杀人，可是却命不由我。”

凤瑾禾又将目光落在凤谦身上，“其实曾祖父的身体早就已经油尽灯枯，我本来想到方法至少能够让曾祖父至少再活一段时间，可如今却被丁氏破坏了。”

凤瑾禾一双眼睛古井无波，“曾祖父不是我害死的，而是丁氏，是丁氏将你当年的那些事情公之于众，所以曾祖父才会被气坏了身体，以至于现在就死。”

凤瑾禾再上前一步，看着凤谦笑着开口，“你还记得你之前找我拿《山居秋暝》时我问你的问题吗？”

凤瑾禾将目光落在凤瑾恒的身上，“其实在那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凤谦还想要去给凤瑾禾一个耳光，却再次被瑾泽拦下来，“凤瑾禾，你说得没错！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和那个贱人一样都应该去死！是我亲眼看着丁氏杀了那个贱人，也是我一把火烧死了那个贱人，可那又如何！你没有死在那场大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