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禾想通一些事后又将目光落在萧霆越的身上，她的脑海中忽而就浮现出凤瑾恒的样子来，如今细细一想凤瑾恒的五官其实和凤谦并没有相似之处，就连她和凤谦都没有相似之处。

而通过方才萧霆越说的那些话中她微微可以得知一些她娘亲为何会对萧霆越情有独钟，恐怕和她差不多一样基本上就是个颜控。

“你想要谋朝篡位？”凤瑾禾看着已经带上人皮面具的萧霆越询问道，“你可知道我的想法。”

“我盘旋于咸阳城是为了萧慕尘。”萧霆越到时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是萧慕尘的幕僚，我和萧慕尘一直暗中有所往来，而且他并不是皇兄的亲生儿子。”

凤瑾禾在听见这句话再次抬头看向萧霆越，面上带着几分震惊，“你方才说什么？萧慕尘不是萧帝的儿子？”

萧霆越看着凤瑾禾笑着摇摇头，“你只知道他是浣衣局奴婢之子，却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凤瑾禾当时不是没有调查过他的身世，可是调查到的结果明明就是他是萧帝的亲生儿子，如今又怎么可能不是呢？

“你真的以为萧慕尘是浣衣局奴婢之子吗？”萧霆越看着凤瑾禾再次开口道，“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浣衣局奴婢之子。”

在凤瑾禾疑惑的目光中，萧霆越继续开口，“他是先朝陛下的遗腹子。”

凤瑾禾听见萧霆越的这句话猛地抬头看向他，她不由得握紧垂在身侧的手，也就是说当初纵然没有右相之名将萧慕尘送回长安城，萧慕尘自己也会想出其他的法子回到长安城。

原来所有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为何会成为他的幕僚？”凤瑾禾抬头看向萧霆越，话说到这里凤瑾禾好像想通一些事情，至于那枚簪子可能也不是萧霆越送到黑市的，而是萧慕尘故意借着那个机会试探她是否知道这枚簪子的来历。

“你之所以会成为萧慕尘的幕僚是因为他喜欢我。”凤瑾禾也不给萧霆越开口说话的机会，“你觉得我需要他的照顾，所以才会帮助他在咸阳城里安排一切。”

凤瑾禾看了一眼萧霆越脸上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她已经猜对了一半，“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你自己准备的，而是为了萧慕尘！”

凤瑾禾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纵然没有右相之名，萧慕尘定然也会想到其他的法子回到长安城，所有的一切不过是环环相扣罢了。”

凤瑾禾再次看了一眼萧霆越，“你何以觉得我需要萧慕尘的保护？”言语中带着几分怅然，“在经过娘亲的事情之后，我觉得我不可能会成亲，一个人也挺好。”

看着想要开口的萧霆越，凤瑾禾继续开口道，“实不相瞒，我现在挺好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和欺骗！”

“小禾，慕尘他是一个良人，若是你娘亲在世……”

萧霆越本想为萧慕尘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为萧慕尘辩解，毕竟从一开始萧慕尘就一直都在欺骗凤瑾禾，而他又有何资格说萧慕尘呢？明明他自己也从中参与。

凤瑾禾看着萧霆的神情哑然失笑，“你恐怕有所不知，其实我也有诸多势力，你目前所知道御品轩、九张机、锦绣坊、金樽、宝芝林、锦上添花、国色天香等，以及势力遍布九国的黑市亦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在萧霆越的震惊的目光中凤瑾禾继续开口，“还有一个便是，我就是当初提议让萧帝接萧慕尘回长安的右相！”

凤瑾禾说着就按住萧霆越的肩膀，“你觉得这样的我，还需要萧慕尘的庇护吗？”

“小禾……”萧霆越动了动唇，更多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我这些年其实挺好的，日子过得也很滋润，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悲惨，自打娘亲去世之后，除却我跟着师傅流浪的那段时间，其实我一直都在组建自己的势力。”凤瑾禾端着面前的杯盏小呷一口，“我想过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也想过我的家人在哪里，也调查过关于娘亲的身世。”

凤瑾禾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酒葫芦，仰头就是一口酒，“我呢，这辈子所求不多，我个人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生活，我只想要做个咸鱼的商人。”

凤瑾禾看了一眼萧霆越后，笑着开口，“既然有你在萧慕尘身后成为幕僚，我差不多也是时候退隐江湖了！”

“比起我，萧慕尘更需要的难道不是你吗？”萧霆越倒是没有多加思索地开口，“至少他喜欢你的这份情意是真的。”

“这份情意值几个钱？”凤瑾禾笑着反问道，“你应该不会把你知道你的事情告诉给萧慕尘吧！”

“你是我女儿。”萧霆越看着凤瑾禾几乎是没有多加犹豫地开口，“你若是愿意我也可以把这个江山送给你。”

凤瑾禾听到这个消息就笑了出来，“算了吧！还是送给萧慕尘吧！”凤瑾禾说着就给萧霆越倒了一杯酒，“金樽的酒素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想来你也有所耳闻，饮下这杯酒之后，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凤瑾禾也不给萧霆越开口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凤瑾禾陪着萧霆越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一直到门外有声音响起时，萧霆越才沉着脸让候在门外的人进来汇报事情，凤瑾禾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正是之前输给她一座铜矿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