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义昌一脸狞笑,在马上冷冷看着日军冲入了树林,等待日军围歼清军凯旋。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听到稀稀落落的枪声,过了片刻,几乎都听不到枪声了。大岛义昌心中一阵纳罕,怎么回事,他们这么快就把剩余的清军给全歼了?不会吧,如果这股清军这么容易消灭,也就不会给自己造成如此大的麻烦了。怎么回事?
大岛义昌正在疑惑间,山林的日军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撤出了山林。大岛义昌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将清军歼灭干净了?”
带队的分队长小佐友三跑过来,身体一直,答道:“报告将军阁下,此番战斗,歼灭清军共计十四人,这股清军反抗十分顽强,应该是因为被炮火击伤行动不便的伤员,负责断后,当我们靠近他们的时候,其中还活着的四个人,饮弹自尽。没有一个人投降,全部战死。我军牺牲三人,负伤八人。其余的清军全部早已遁入山林深处,我们追赶了一程,没有追上,回来复命!”
大岛义昌冷冷的答道:“根据前几战的交锋,我们推测对方应该有六七十人,我们动用了重机枪甚至大口径的山炮,又派了两百人进入山林进行围歼。废了如此大的气力,你们竟然只击毙了十四人,而且还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为我们提供相关情报。”
“一群废物!你们这群帝国军人的耻辱!”大岛义昌猛然间暴怒,扬起马鞭,狠狠的向着小佐友三抽去。登时,小佐友三的脸上出现了几道血淋淋的伤口,小佐友三一低头,强忍着疼痛不敢乱动。
濑户本义赶忙上来劝阻道:“将军阁下,如今责罚小佐友三对于占据毫无裨益。此次战斗虽然没有将这股清军全歼,然而好歹也击毙了十几个人,我想这样精锐的部队,整个清国也就这么一股,不可能还有第二支,不然的话,我们的情报机关,早就把情报资料送过来了。十几个人那也会对他们造成巨大的损失,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应该加速进兵,继续追击清军主力。”
大岛义昌叹口气,说道:“以聂世成的谋略,恐怕不会被我军的骑兵纠缠太长时间,如今继续追下去,能不能追的上,可是难说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传令全军继续全速前进,务必要在明日午时之前抵达!”
第二天天色还未放亮,聂世成的主力汇合副中营与赵士晓率领的部分伏兵,击退了日军骑兵的纠缠,终于抵达了离开城接近十余里的地方。聂世成长长的舒了口气,命令部队暂时停顿下来,稍作休整,连续两天两夜的急行军,手下的将士早已疲惫不堪。
过不多时,军需统领冯贺与厉刚、赵士晓等人围了过来,厉刚的左臂伤上加伤,如今又重新的用木板固定住,神色沮丧。冯贺向着聂世成一拱手,说道:“军门大人,经过这两天的激战,我军又伤亡数百人,特别是亲衞营元气大伤,如今已经不满五百人了。”
聂世成闻言点点头,副中营前去缠住兵力相差不多的日本骑兵,在平原之上,损失惨重,那在意料之中,聂世成面色惨然,这可是自己数十年来打造的精兵,每个都是百战精锐,这一站下来,不知能有几人可以跟随自己重返乡梓。
聂世成叹声道:“唉,此一战输得太过窝囊,我聂世成南征北讨,何曾吃过如此大的亏,叶志超误国啊!也不知道张毅那小子怎么样了,日军主力人数多达数千,仅凭借着他那百十人的侦察营,去阻击日军主力,唉,但愿皇天佑护,让他平安归来吧。”
一旁的厉刚低声道:“大人放心,张毅那小子文武双全,单论武艺,我们不会输他太多,但是比起战场上的嗅觉与生存能力,以及行军打仗,只怕我们几个管带绑在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苍狼大队又是精锐中的精锐,想必即便出现伤亡,也不会动摇根基,至于张毅,那小子没事,死不了的!”
众人正在谈话间,忽然一名哨长惊叫道:“军门大人,你看,远处扬起大片尘土!”
众人闻言一惊,举目望去,果然西南方向,一片尘土飞扬,远远的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众人脸色大变,厉刚喝道:“传令,重机枪队伍集结,布置防御,准备战斗!”顿时,人马开始行动起来。
同时,聂世成喝道:“拿我的望远镜来!”亲衞递过望远镜,聂世成拿在手中,向着远方望去,眉头紧锁,怎么回事?远方确实奔来一直人马,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不过好像是仅有十余人,战马倒是不少,估计有一百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