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纶慨然道:“坚之,我不知道您从哪里来的这么强烈的自信,但是老中堂曾经说过,如今的守旧势力依然庞大不比,仅仅靠着革命党那群书生,难成气候,他始终相信能够问鼎中原,最终使中华走向复兴的必定是你,即便是袁世凯,也没有这样的能力,他最多就是第二个老中堂而已,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张毅一阵苦笑,这个李鸿章,是瞄准了自己了啊,自己要是真的干不出一个样子来,那才叫真的丢人了呢。
张毅说道:“幼樵先生,其他的先不说,如今老中堂已然致仕,您看我们能不能将老中堂请到奉天来颐养天年,我这裏还真的非常需要他老人家,为我们的发展把把关啊。”
张佩伦一阵苦笑,说道:“坚之,这个念头你就打消了吧,想要让他改变主意,难如登天,你没有听说过他的外号吗,只要他认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他要回安徽养老,即便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出马,也难以请得动他……”
张毅心头一黯,再有一年,再有一年啊,也不知道八国联军还会不会与中国开战,这要是在打败了,老慈禧还不照样得把老头子给请出来,收拾残局?现在自己远在奉天,对于关内的局势鞭长莫及,不论是义和拳的处置,还是载漪废帝的阴谋,自己现在都干涉不到,除非现在就能够入主中原。
张毅问道:“幼樵,你在京城是否听说过义和团之事?”
张佩伦一愣,不知道张毅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话题。
张佩伦答道:“坚之,义和团?这好像在山东一带有这样的一群全民,专以对付西洋人的洋教为目的,他们的首领朱红灯号召老百姓们扶清灭洋,也不想想,朝廷都拿西洋猎国没有什么好办法,更何况他们一群游兵散勇,现在这些全民在山东直隶一带,只怕已经聚集了十几万人了,在山东确实是愈演愈烈,不过,只是一群没有什么组织的流民,虽然人数不少,但是成不了气候。”
张毅摇摇头,说道:“幼樵先生,你太小瞧义和拳了,你想想,他们现在针对的可是洋人,一旦闹得太过激烈,会引起西洋各国的激烈反应的,到时候,即便是与我们重新开战都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如果列强联手出兵,我们中国可是如何与其抗衡?”
张佩伦一愣,说道:“他们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