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大笑道:“怎么,难道你认为这几个老家伙会以卵击石?大家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历任封疆,现在这种情势下,谁去京城谁死,这件事情明显就是老佛爷糊涂了,被下面的臣子奴才们给摆了一道,咱们能够看明白,你以为刘坤一他们几个会看不明白?”
陈其美沉思了一下,说道:“大帅,我今天刚刚接到消息,说是朝廷起复李鸿章的旨意已经到了合肥,但是李鸿章竟然直接拒绝了朝廷的旨意,推脱年老多病,无法北上。”
袁世凯答道:“年老多病?这是老中堂不愿意现在露面,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在谁上去谁死,整个中国没有任何一支力量能够抗衡得了的列强的进攻!老中堂这是在等机会啊,等待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去出面收拾残局,毕竟整个大清朝,在洋务上,还没有能够出其右者,既便是我,包括那个张坚之,都要承认不如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啊。”
一旁的谭峰,看着侃侃而谈的袁世凯,不有的嘴角带出一丝笑容,裏面夹杂着一丝不屑。
恰好王士珍抬起头,看得真真切切,不由得说道:“剑山贤弟,你在笑什么?难道我们说的有好笑之处?”
袁世凯与梁士诒一愣,看向了谭峰,谭峰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慰帅,诸位,适才听众位讲起目前的中国政局,一事听得入迷,不知不觉,带出一丝笑容,呵呵,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袁世凯笑道:“剑山老弟,在座的都是咱们自己人,你也不要客气,刚才你也听了我们聊得内容,说说你的意见吧,你可是这裏的高才,呵呵……”
谭峰也不客气,说道:“既然如此,谭峰也就不客气了,说说自己心裏的一些浅见。”
袁世凯点点头,谭峰说道:“其实,慰帅前面所言,我身为赞同,这个时候确实不是我们北上勤王的最佳时机,现在即便是李鸿章李中堂都在蛰伏,以待时机,我不认为在座的哪一位有李中堂那样的威望、资历以及能力,所以蛰伏是必然的,联合其他督抚共进退,也是一个上佳的主意。但是,慰帅,您刚才说整个中国没有任何一支力量可以与列强的联军相抗衡,却是不敢苟同。”
袁世凯等众人一愣,静静的看着谭峰,不知道谭峰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谭峰接着说道:“慰帅,诸位,我认为在中国绝对又一股力量可以抗衡列强的进犯,而且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袖手旁观,他就是我的老教官,张坚之!”
袁世凯心中一惊,问道:“剑山老弟,难道您认为仅仅凭借这东北一隅之地,真的就能够抗衡列强十来个国家的联合?他真的不会坐视不理?”谭峰淡淡一笑,说道:“慰帅,虽然我已经脱离了华夏民国,来到了这广东,但是这个世界之上,如果说有谁最了解张毅,我那个老教官,我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他这个人机智多变,胸怀辽阔,囊括四海,但是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见不得蛮夷在中国大地上撒野!不管是谁,不管是哪个国家,只要敢于出兵相犯,他绝对会出兵的,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那就是犯天汉者,虽远必诛!”袁世凯脸色凝重,问道:“剑山老弟,我也知道坚之那个人,外柔内刚,原则极强,但是,这次我们面临的可不是仅仅一个强国,而是世界上所有的强国!他真的有把握能够击退所有的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