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回到了北京城,进入了总统府。
张毅向着李鸿章正色道:“荃公,您要做一个学院,我鼎力支持您,不过这老师从何而来?”
李鸿章笑道:“怎么,简直不相信我?不是老夫说句大话,只要老夫一纸书信,海内外愿意为老夫效力的博谚儒有的是!即便是西洋的专家,也照样会买老夫几分薄面!”
张毅笑道:“荃公,您这话,我相信,您可是被海外之人誉为东方俾斯麦的,这个称号,只怕没有哪一个人敢于无视,只是,我的意思是,您如何挑选适合咱们学院的老师,您也知道,我的志向是将华夏民国建设成为一个西方式的民主共和国,国内的博谚儒们,只怕还是抱着一脑子忠君思想不放呢,如果教出来的人还是清廷的那帮烂泥扶不上墙的贪官污吏,小子不要也罢。”
李鸿章悚然一惊,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想过,看看数十年来的大清官场,有几个称得上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的清官?说到底,这还是教育制度出了问题,还是抱着原来的教化模式不放,那未来民国与大清有什么区别?
李鸿章低下头开始沉思起来,一旁的张毅接着说道:“荃公,一个国家想要复兴,首先在政府的官员身上,是不是有一个好的领袖,是不是有着一群一心为公的人民公仆,这是一个国家兴盛的关键,如果一个个都是想着怎么往自己的怀中多搂一点,天下财货都进了官员的腰包,这个国家永远都没有希望!”
李鸿章皱皱眉头,说道:“坚之,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能够教育出合格的官员?”
张毅一笑,答道:“很简单,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样的话,永远从书本中删去!儒教发展到现在已经缺乏生命力了,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给他注入新的生命力,孔孟先贤一降,儒家的学说就越来越僵化,读书人却奉为圭臬,使得培养出来的人要么是皓首穷经的书呆子,要么是损公肥私的蛀虫,这哪里行,我们需要将那些经世致用的至理发扬光大,是儒教重新焕发生机!使我们的官员再也不仅仅懂得四书五经!”
李鸿章点点头,突然说道:“坚之,也不尽然,大宋一代,范文正公不也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吗?怎么在你嘴裏儒教就变得一无是处了?”
张毅答道:“荃公说的是,先贤大儒中有着很多人的学说还是不错的,我们需要的纠正与补充,不是要全盘的否定推倒重来,那样的代价我们付不起,现在我们的民族需要的新鲜的血液注入进来,而这样的任务,也就交给荃公您了,建立一所真正兼收并蓄的高等院校,礼聘天下名师,秉承天下为公的思想,将来这裏出来的精英绝对会成为国家与民族的栋梁!荃公,保持学院的独立与圣洁,不要为权柄所动,不要为利益所动,这是您未来功盖一世的根基!”
李鸿章哈哈大笑,说道:“明白了,坚之啊,你小子,这是这教训我,这辈子总是用不完的权谋手段呢!”
张毅连忙陪笑道:“荃公,您这是在教训我呢,我哪里敢啊。”
李鸿章点点头,正色道:“坚之放心,现在我已经去了名利之心,没有了名利羁绊,这些权术不用也罢,我这就利用我这些年积攒下的人脉招兵买马,天下为公,好啊,好!坚之胸襟之阔,眼界之远,举世无俦啊!”
盛大的庆功宴之后,李鸿章就完全投入到了学院的建设之中,李鸿章四处派发请柬,甚至给西洋的友人发送电报,礼聘贤达加入为公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