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因他辈分高,且属近支宗室,念他年少时也在征讨东虏时立过功,而才封他在巴塞罗那这样的富庶地为王,可这宁西王不但汉胡不分,竟杀我前去与他交涉的官员,董汉臣再怎么说也天子帝军一员,也是有军功在身的朝廷大员,竟被他的西夷番兵给割去首级,若不是我的眼线把董公的尸首偷回来,我也不敢确信此事。”
朱慈灼待朱慈炜等进图卢兹城内后,就将自己恼怒的事告知给朱慈炜一行人。
嘭!
“他娘的,这宁西王是得失心疯了不成,朝廷命官他都敢杀,知不知道皇纲国法里怎么说的,涉嫌故意杀害汉人者,无论是谁,必诛之!包括各藩藩主!”
朱以海当场一拳砸在桌上。
“这的确过分的很呢,五殿下生这气是没错的,我想想都生气的很,他这样做把朝廷放在了哪里嘛。”
朱由榔跟着说道。
朱慈炜这时候则道:“这倒不是宁西王能做的出来的事,应该是他用的那些西夷贵族背着他这样做的,甚至是有意通过这种方式来逼他跟朝廷作对!但无论怎么说,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他宁西王汉胡不分,竟重用起西夷来,才导致西夷杀我汉人甚至是汉人功臣的事出现,若没他这个藩王纵容,也没那个西夷有这机会!”
“大哥说的没错,就是汉胡不分导致的,董公没战死沙场上,算是朝廷的损失!这笔账,必须得算!”
朱慈灼回道。
朱慈炜点点头,又道:“如今既然这宁西王国已开始蚕食不属于他的领地,那我们也不能在这裏多作停留,自当尽快发兵巴塞罗那!”
“既然如此,大哥,我带你们去看看机场,在休整期间,我们奉朝廷之旨,在西欧增建了许多机场,你们皇属军的航空大队不愁不能派上用途。”
朱慈灼这时候说道。
朱慈炜则因此道:“这样很好!我们皇属军只负责整顿藩政,故而作战方式是直接拿其国主,而拿其国主,自然会直接先攻其首都,我们将其称斩首行动,这朱常涔或许会是我们斩的第一个藩主。”
没几日后,朱慈炜便下令皇属军对宁西王国采取斩首行动。
于是,奉命从波罗的海出发来地中海的皇属军下属水师舰队就先出发去了巴塞罗那。
与此同时,皇属军的航空大队也驾驶着飞机从图卢兹的机场出发前往巴塞罗那,且在沿途巡视侦查。
而朱慈炜和一干藩王则亲自带着陆军沿着海岸平地去往巴塞罗那。
尽管朱慈炜没多少带兵经验,但他带领的皇属军都是各军精挑细选的尖刀兵,使用的还是大明的尖端武器,且目的也只是拿其藩主,控制其藩国,整顿藩政,自然也不怎么要求指挥能力。
所以,接下来,朱慈炜在进军巴塞罗那途中异常的容易。
……
“谁让你们杀他们的?”
“你们这群混蛋!”
朱常涔在得知董汉臣和他的警衞被迪亚隆和他的雇佣兵杀掉后,也非常愤怒,叱问起迪亚隆和余国柱来,还顺便骂了一句,且还看着余国柱:
“他迪亚隆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当今明国天子可是连个普通汉人百姓被杀都要派兵诛杀的主,何况是他的帝军官员?!”
余国柱面露难色地看向了迪亚隆。
迪亚隆这时候则直接回道:“但我们如果不这样做,国王殿下,你就会把占得南欧之地拱手相让,就会向明国妥协,这不是我西方贵族愿意看到的。”
朱常涔无语地瞅了迪亚隆一眼:“可你应该知道,明国很强大,没有任何国家可以与之匹敌,哪怕是你们西洋人一直畏惧的奥斯曼帝国如今都被明国七皇子率领的十万明军压制的不能前进一步,何况我们?!”
“不试试怎么知道,明国虽然势大,但已快到力竭之时,不然不会只是口头警告各藩国的过分行为,甚至还几乎已在默许各大藩国扩张自己的领地!国王殿下,为何不敢放手一搏,难道真要安心做个受明国操纵的傀儡?”
迪亚隆说后问道。
“你混账!”
朱常涔顺手就将手里的折扇向迪亚隆丢了过去,指着他道:“本王用你们西洋人只是看家护院顺便捞些钱的,没要你们来控制老子!”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轰鸣声。
朱常涔也就没再说话。
迪亚隆和余国柱也都回头看向了窗外。
这声音自然是明军飞机的声音。
“飞机,这是飞机!这东西怎么变成真的了!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余国柱惊骇地说了起来。
作为在大明受过教育的汉族士子,他倒是认得出来此物。
朱常涔这时候已瘫倒在椅子上:“完蛋了,一定是明军来找本王算账来了。”
“不会的,明军不可能放弃南欧教皇诸国不去打,而来巴塞罗那,即便真要来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算是五皇子擅自用兵,也不可能这么快,他各部集结起来也需要时间。”
迪亚隆说道。
“国王殿下,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余国柱这时候也跟着说了一句。
朱常涔听这两人说后,倒也觉得这两人说的有点道理,因而点了点头。
“报!国王殿下,据佛郎机人带来的消息,大明王师已经往巴塞罗那方向赶来,海陆空皆有!”
可就在这时,朱常涔的长史陈廷敬急忙跑了进来。
山西人陈廷敬历史上因为理学搞得好,再加上会讨康熙的喜欢,做到了清朝的大学士,但这一世,他不过是朱常涔自己选用的长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