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点了点头,转身对朱由菘说道:“大明科学院尽快改进一下纺纱机与织布机,按照朕给你的图纸,我大明官营的纺织工业必须走在技术革新的前面,另外,肥皂技术的研究也不能落后,尽快想办法研制出香皂来,试着加一些各种品类的麝香,只要香皂出现后,肥皂就可以降价,不再作为奢侈品销售,这样,肥皂就能飞入寻常百姓家,提高大明人民的卫生水准。”朱由菘笑了笑:“陛下请放心,臣一直督促着科学院的那帮人抓紧琢磨呢,为了让他们给我们大明多弄些新技术,臣可是把他们都菩萨供着的,他们不能不给臣面子!”朱由检淡淡一笑,没说什么,走进工厂里,慰问了一下工人们,然后发表了一下演讲。现在有阮大铖这批御用文人亲自为他的演讲稿操刀,他的演讲水准也提高了不少。而因为朱由检的出现,整个工业基地的工人也都很激动,干活的积极性也提高了很多。但这跟多铎和吴三桂等罪犯没有关系。尤其是,当这些罪犯看见其他雇佣劳工可以因为皇帝的出现而专门杀猪加餐时,他们也只能干瞪眼,按照监工的说法,皇帝的恩惠如太阳,但太阳的光辉是照耀不到他们这些卑贱的蝼蚁的。他们这些卑贱的蝼蚁只配躲在阴沟里。多铎等满洲贵族倒没啥。吴三桂等汉奸却因此越发后悔,这一刻,他们很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汉人,而不是因为背着个汉奸的罪名,而享受不到汉人的待遇。他们没想到在汉奸与汉人之间的待遇差距会那么大。作为汉人,连官员乃至皇帝都对你很和气,哪怕你只是一名普通的汉人。但作为汉奸,却遭受到的只有无休止的辱骂和鄙夷。吴三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一带的人如此痛恨他们这些汉奸,但他知道如果有来世,他一定不要再当汉奸。谁要让他当汉奸,他跟谁急。而让吴三桂更后悔背叛大明的是,他不仅仅要尝受体力上的劳累,还要尝受心理上的折磨。因为他还要接受各种批斗和审判大会。在批斗和审判大会上,谁都可以羞辱他,折磨他,叱问他,而且他必须做出回答。前几次还好,后面被批斗几次后,吴三桂只想求死。多铎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现在也十分后悔入关,要征伐大明,他甚至为了减少痛苦,不惜在批斗会上大骂多尔衮,说是多尔衮导致这一切发生的。而最后,当多铎已经从一个大胖子被折磨成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后,他才迎来了他的受刑日。但当多铎满心欢喜的以为他自己要解脱时,他却看见了沸腾着的油锅,他本能地抗拒了起来:“不要,不要啊!大明皇上,求求你,求求你,你饶了本王吧,本王真的悔过了啊,呜呜!”不过,没人选择原谅多铎,最终,多铎被丢进了油锅里。多铎拼命挣扎着,想要攀附着油锅站出来,但手一接触滚烫的油锅就被烫的滚了回去。没多久,多铎被炸得金黄脆嫩,如历史上他油炸大明皇室成员一样。“陛下,吴三桂知罪了,你饶了我吧!呜呜!”吴三桂此时也在受着刑罚,且哀嚎了起来。不过,依旧没有人理会他。因为这是他应得的下场,从他选择投降建奴的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今日的下场是罪有应得,何况,朱由检在他投降建奴之前还专门给他下达了不要降清可以撤退的圣旨。“就让他们在这个中秋节各自去和各自的祖宗团圆吧!”朱由检此时在得到多铎和吴三桂被处决的结果后只说了这么一句。他知道他对这些人的处决相当于后世的文明而已过于残忍,但在这个时代,朱由检知道自己这样做一点也不为过,因为这些人得势之时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的敌人,如果朱由检输了,他们也会比这更残忍的去对待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朱由检没有选择宽宥。但这只是对于这些代表建奴统治阶层的满洲贵族与汉族大官僚大地主大汉奸而言。对于底层被迫建奴抓走做奴隶的包衣以及满洲最底层的旗人,朱由检并没有打算用残忍的方式去处理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是可以转为自己对付建奴的力量的。“对有罪的旗人进行审判和批斗,但也给予其诉苦与服役赎罪的机会,在其进行服役赎罪期间,也要对其进行改造,争取能让这些底层的旗人作为我大明将来争取满人底层民众与最终彻底消灭满洲贵族的一支强大力量!另外,包衣奴也是,要彻底让他们意识到是谁害的他们到了今天这地步,要把他们彻底地改造为反外虏的勇士!”朱由检在兴明会的政事堂廷议上再次提出了自己对这些底层战俘的处理指示。政事堂的参政大臣皆是朱由检的核心大臣,自然也都能领会朱由检的意图,并将朱由检的指示很确切地执行了下去。不过,对于此时正在服役的萨素而言,他现在还没意识到大明大都督府策反司正在意图将他发展为满奸。萨素也同多铎一样只觉得在集中营附近的工业基地服役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但萨素此时也开始发现他每工作几天,都会被安排到一个地方进行学习,而学习的内容除了听这里的人讲大明皇帝陛下对待底层战俘的政策,讲解他们如何得到解放,同时也讲解他们为什么会被押解到这里服役,另外就是他们的主子们也就是满洲贵族到底做了什么罪孽外,就是让他们自己去诉苦,去坦白,去忏悔。一开始,萨素很不能接受这些明人如此说他的主子们,甚至是怒斥他的主子们,他甚至好几次要暴起伤人,尤其是当他看见努山这个曾经的满人竟然也说皇太极是罪在千秋之人时,他恨不能活剥了努山,但当他听到一满人自诉自己家当年因为偷了主子银子而如何被主子虐待时,他自己竟也感同身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