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能如此执迷不悟!”“陛下!尊重士大夫才是维系社稷之根本!”“陛下!臣想再和您谈谈!”“陛下!臣好像有些想明白了,臣好像错了,您让臣回去,臣回去定重新签发您的诏书!”“陛下!饶命啊!再给臣一个机会,有些事情商量一下总是好的!臣现在就商量明白了!”……刘正宗被拖了出来。但刘正宗被拖出来的过程中一直在高声喊着。不过,朱由检没有理会他,只对自己的一帮辅政大臣说道:“你们也许觉得朕这样做很强硬,很残暴!但朕还是那句话,乱世用重典!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什么,是整顿内部,而且得抓紧整顿!北边的建奴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还抱着自己一党之利益乃至一部分人之利益而企图挟持朕挟持朝权的,就一个字,杀!”“服从朕的统治,就老老实实地做一个为大明为中华人民奋斗的忠臣,不服从朕的统治,就彻底消失吧!振兴大明,再建新中华之伟业从来就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江南士绅如果不听话,就杀到他们听话为止!”朱由检说完就看向蒋德璟:“但制度程序还是要遵循的,再叫一六科廊言官来**,吴孟明,你带锦衣卫一同去,一旦再不遵旨签发朕的诏书,立斩之,不必请示朕!”“遵旨!”蒋德璟和吴孟明回了一句。朱由检现在是有底气这样做的,因为他的权力基础根本就没靠江南士族,而靠的他自己在淮安一带建立的势力。皇庄的屯民是他的统治基础。淮安一带的地盘是他的根据地。他的近卫军一直是靠他自己在皇庄的利益养着,江南士族现在根本要挟不了他这个皇帝。所以,朱由检现在才敢如此强硬。从一开始南迁时,他就为这一天可以强硬的对待整个江南士族而做好了准备,不然,他就不会真的宁肯待在淮安城外的荒野之地扎根,而不是利用自己皇帝的身份强行去南京做帝王。刘正宗被拖到了宫门外。跪在宫门外的光时亨等文官见此大为惊讶。“刘公,您这是?!”光时亨还问了一句。咔擦!而锦衣卫没有给刘正宗说话的机会,直接当着光时亨等文官的面直接将刘正宗的头颅砍了下来,血溅当场!光时亨等文官大惊,愤怒地看着行刑的锦衣卫。光时亨甚至大声叱喝起来:“你们厂卫之人怎能如此横行无法,敢杀文官,甚至是言官!我们要见陛下,我们要向陛下进谏,治罪尔等!”“我们要见陛下!”“我们要见陛下!”“我们要见陛下!”……其他文官也跟着喊了起来。但这些锦衣卫没有理会光时亨,只提着刘正宗的尸首去了乱葬岗。这时候。宫内也没人出来理会这些文官。蒋德璟也只问着叫来当值的一名六科廊言官即刑科给事中尤俊锋:“尤给事!速速签发陛下的谕旨,毋得耽误朝廷大政!”尤俊锋看了看内阁递来的谕旨,忙道:“陛下这是又要对文官动兵?元辅,这谕旨不能签发通政司啊!否则,外面的诸公皆会被杀也!”蒋德璟见此叹了一口气,转身道:“杀了!”吴孟明忙对一锦衣卫递了个眼色。一锦衣卫当即拔出刀来。尤俊锋见此十分惊讶,忙看向蒋德璟:“不是,元辅!”咔擦!尤俊锋当场身首异处。吴孟明见此对蒋德璟笑了笑:“元辅,还是再叫一名六科廊的言官来吧。”很快,户科给事中冷怀彪被叫了来。蒋德璟依旧让冷怀彪签发。冷怀彪一看谕旨内容,也说了一句:“这不能签发啊,元辅,如此是要自绝于天下士族啊!”“砍了!”蒋德璟只好闭眼说了一句。“等等!元辅,下官是说即刻签发,大明是陛下的,不是士族的,下官是大明的官,不是士族的官,下官怎么会因为害怕被士族报复而违抗陛下旨意呢,这就签发。”冷怀彪说着就忙费力地走到了案前,颤抖的右手拿起了笔,顾不得官袍下**的尿液在滴答滴答的流,忙开始签发起来,并尴尬地朝蒋德璟笑了笑:“下官抄录存档后就马上去通政司!”蒋德璟见此只看向吴孟明:“我们回去吧。”吴孟明将手一挥,锦衣卫们便撤了回去,而吴孟明和蒋德璟则来了朱由检这里复命。李成栋这里收到皇帝旨意后,即刻率兵马赶了来行宫,将行宫外的文官皆包围了起来,并强行将围拢在四周的士民驱散开,并搭上了帷幕。光时亨一看见李成栋的官兵来了,也不由得哼了一声:“又是这些流寇!朝廷真是歹毒,收抚这些流寇,明显就是有意来对我们这些江南士族的!”周钟则问道:“如今可怎么办,一旦这些人真动起手来,我们真要丧命于此吗?”“我们一非要挟君父,二非谋逆篡权,怕什么,难不成陛下和蒋德璟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我们?”卢世漼说了一句。……这时候。蒋德璟突然宫内走了出来。蒋德璟只说道:“诸位同僚!你们的诉求,陛下和仆已知晓,现在本官说明一下,史公辞官是其本人自愿,无人逼迫,任李岩为南京兵部尚书,乃陛下特简,无人可以置喙!至于尔等弹劾李岩与李成栋之事,内阁与大都督府认为所劾之事证据不足,故而不予理会,之所以没有御批下发,则是不愿呈递御前惹陛下生气,徒使得诸公遭受天威之惩耳!”“然而!仆没想到,诸位同僚竟如此不体会我等辅臣之心,只一味要求见陛下,甚至不惜伏阙高喊,以乱视听,大有要挟之意,陛下为国事本已忙得焦头烂额,却不想尔等如此不体谅,已然大怒,故令李成栋部领兵来维持秩序!并让仆来劝尔等尽快回去,做好本职之事,毋得再结帮拉派,以乱朝纲!”“设若执迷不悟,不肯回去,以抗旨为由,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