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枢此时正带着人积极发动着黄河岸边的民夫运近卫军过河。“乡亲们,想要保住你们分得的田地吗?想不被建奴屠杀吗?想不剃发不当奴才吗?那就让我们加把劲把近卫军的弟兄们运过河去,让他们帮我们杀建奴!除汉奸!”“每运一个近卫军弟兄赏一文钱,上面已经给每名近卫军发了一张船票,你们无论是谁,一旦运一名近卫军弟兄过河,近卫军的弟兄都会把船票给你,到时候可以凭船票去官府领赏钱!”在情理与利益的双重鼓动下。这些民夫发挥出了极大的热情,开始疯狂的把对岸的近卫军往这边送。即便顶着烈日,也一个个完全不要命地拼命运人。而此时,连祖大寿抓来的船夫也有大胆的跑了出来,划着自己的小船去接近卫军渡河。所以,没多久,四个镇的近卫军就渡过了数千人。祖大寿意识到的自己中计的时候,近卫军就已经渡过了一半的战兵数量。而此时。祖大寿的部将也跑了来禀道:“大帅!我们抓来的百姓们许多都跑了。”正出神的祖大寿忙回过神来,问:“为什么要跑,你有没有问?”这部将忙回答道:“问了,说是有大军要过河,运一人给一文钱,有些人为了挣钱就不要命的逃走了。”“不可能!”“不可能有大军!”“鳌拜部在山东,洪承畴此时只怕早就进入南直隶地界!除非是摄政王又抽调了其他兵马。““也不可能!我大清兵要过河怎么会给钱!难道是明军?”“可什么样的明军竟然渡河还要给老百姓钱,如果真是这样的明军,这样的明军断不可小觑,而且敢深入我大清腹地,其胆肯定不小,如今突然出现,肯定也是朝我祖大寿来。”祖大寿喃喃说了起来。祖可法此时忙问道:“父亲,我们还要撤吗?”祖大寿怒吼起来:“撤什么撤,已经来不及了!攻城!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虎牢关!传命,第一个攻上虎牢关者,赏银五百两!不,一千两,我把我女儿嫁给他!”祖大寿知道现在撤已经来不及了,一条黄河把他的路堵死了,何况人家的大军已经来了,现在的只能先拿下虎牢关,或据城坚守,或南下开封,总之也比困死在这里强。所以,祖大寿突然改变了主意。祖大寿不愧是征战多年的名将,应变能力还是挺快的。但是,在了解他并且同出于辽西将门的周遇吉和黄得功的配合下,他现在注定要沦为困兽。祖可法不得不听从祖大寿的命令开始拼命攻打虎牢关。而名将都是在实战中历练出来的。为了守住虎牢关,黄得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道冲锋的中下层将领。现在的他也在守住虎牢关方面动了不少心思。等祖可法再次率部来攻时,他这才组织死士出城将地雷拉响。顿时,震天响的地雷将祖可法率领的建奴八旗兵炸得是残肢漫天飞,一时惨叫连连。祖可法见此恨得是咬牙切齿。不过,好在祖大寿的赏格够大,而且这些八旗兵都是祖大寿的老部下,很听祖大寿的话,也就继续不要命地攻。但祖大寿的兵以骑兵为主,甚至骑兵所占比例比满洲兵都要高。毕竟祖大寿的兵以前都叫关宁铁骑。不过,此时用骑兵来攻城自然是没办法发挥出骑兵的优势。这也是周遇吉和黄得功想要达到的目的,把祖大寿引到虎牢关下,逼其消耗自己的骑兵来攻打虎牢关。所以,在早就有准备的黄得功所部各类守城武器如万人敌、滚木的攻击下,攻城一方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何况,此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明军从虎牢关另一侧进入了虎牢关内,加强了虎牢关的防御。祖大寿见自己这边屡攻不下,自己养了多年的许多家丁精骑不得不下马攻城,死伤人数越来越多,他就越来越心疼起来。祖大寿不得不再次下令回撤。如蒙大赦的建奴八旗兵立即如潮水一般退了回来。黄得功见此为了激将祖大寿,让其依旧拿骑兵攻城,也就在城上大骂了起来:“祖大寿,怎么又退了!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爷们,攻城攻到一半又不攻了,不会他娘的又软了吧!你这样能成什么大事!也难怪你当年在辽东连年败于建奴之手,如今更是直接沦落为人家的奴才!我呸!怂包软蛋!老子要是你,早把建奴给灭了,还用得着天天喊一个小娃娃为主子?!”“黄闯子,你休得猖狂!”祖大寿大吼一句,就忍着满腔愤怒,对祖可法吩咐道:“立即朝巩县方向突围!”于是。祖大寿部的八旗兵立即开始转向往西而去。但这时候,近卫军已经围了上来。仿佛绵延看不到边际的近卫军如突然出现一座巍峨山脉一般,横亘在了四周平坦的大地上,而且还缓缓向前移动着。咚!咚!咚!很快。鼓声响起。声音富有节奏而又带着无尽的杀意。与此同时。戴着钢盔与合金软钢甲的近卫军跟着节奏踏步而来。旌旗猎猎!铁流滚滚!枪在一条直线上,钢盔在一条直线上,连肩章都在一条直线上。华贵的制服与阳光照耀下闪亮的肩章与帽徽,彰显着新式军队的勇武。祖大寿部的古典轻骑兵见到这一幕首先感到的是陌生,同时也感到震撼,但也让追求机动与灵活的他们,对这种整齐的行军感到滑稽与厌恶。似乎祖大寿的骑兵不喜欢这种整齐有序的攻击方式。很快,祖大寿部的骑兵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朝近卫军倾泻而来,迫不及待地要消灭他们眼前的近卫军。但率先迎击祖大寿部骑兵的不是近卫军的步兵,而是炮兵发射的火炮,无数跳弹与霰弹组成的梯次进攻,让许多清军骑兵人仰马翻。祖大寿心疼极了。但他现在别无选择。不过,这才刚刚开始,伴随着炮弹攻击的还有火箭溜。犹如流星划过的火箭溜带起一条条红色光线,从近卫军步兵各营中射了出来,并当即在这些骑兵间爆炸。顿时,这些被火箭溜击中的建奴仿佛闯入了一片火海,一个个皆成了火人从燃烧的战马上摔了下来。还有周围被燃烧爆炸的白磷灼伤眼睛和皮肤的建奴骑兵,也从马上滚下来,嗷嗷惨叫着。当然,许多战马也没好到哪里去,被白磷灼烧的不停嘶鸣起来。不过,祖大寿这边的建奴骑兵仗着自己骑兵多,依旧还是有不少在冲锋着。而等祖大寿部的一些骑兵冲到近卫军步兵面前三百步距离内时,又多承受到了一种火器的攻击。因为这些建奴骑兵开始遭到了近卫军最前排的米尼枪火器队攻击。密集的米尼枪冲垮了一波骑兵冲锋。剩下的骑兵还是不要命的冲锋着。但这时候,正面迎击他的一队近卫军步兵撤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