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秀也跟着附和起来:“就是,大哥,你这是想多了,朝廷毕竟是朝廷,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一回事,在他们眼里,我们算不上是什么威胁,若非他们现在注重同胞感情,其天子又提倡汉人当互相亲善,所以不想把刀兵用在我们身上,使天下汉人数量减少,所以才主动招降我们,而不是将我们和清军一起视为仇敌,所以,我们没必要**得朝廷要对我们怎么样,尽管朝廷可能的确有轻视我们之心,但我认为绝无欲除去我们之必要!”刘文秀虽然才归降大明没几天,但因为如今大明皇帝朱由校提倡的一套民族观念很容易打动普通民众尤其是刘文秀这种本就思想匮乏造反也只是因为不想饿肚子的农民军将领,所以,在陈子龙将朱由校提倡的一套民族观念说出来后,刘文秀就很容易地接受了这样的观念,且直接将其视为真理,而现在也这样反驳起孙可望来。但孙可望因为刚刚继承张献忠之位,所以,他内心其实一直有当皇帝的想法,而不想屈居于人下。也因此,李定国和刘文秀的反对不但没让他服气反而让他心生不快。孙可望没想到李定国和刘文秀都这么死心塌地的想归顺大明朝廷。孙可望只得强行狡辩道:“我看他们就是没安好心,若是真想招降我们,为何不封我们为王!我们好歹也是大西皇子,归顺也应为一方诸侯,而非受其驾驭!我的意思,我们还是找机会去川西的好,到时候我们割据自立,自立为王,岂不是更好!”“我不同意!称王又有何益,人终究活不过百年,何必因这些虚名而反复无常!”李定国回驳了一句。“我也不同意!父皇临终都说了的,我们得归顺朝廷,不能归顺建奴!我们不能违背父皇遗愿!”刘文秀也回了一句。“你们!”孙可望见自己无法说服两人,颇为郁闷,然后有些赌气地说道:“反正去攻打梁山关我是不会去的,除非他朱由检答应封老子为王!”说后,孙可望就离开了这里。“大哥,你!”刘文秀忙喊了一句,因此不由得看向李定国:“二哥,这该怎么办,我们还出发去攻打梁山关吗?”李定国沉吟片刻后道:“先回去禀报督师,请督师裁夺。”于是,李定国和刘文秀二人来到了陈子龙这里,向陈子龙禀明了情况。“封王?”陈子龙听后愣了愣。李定国道:“没错,我大哥孙可望就是如此说的,他说除非封他王,允他将来裂土封疆,否则他不会去攻打梁山关!”陈子龙身旁的川陕总督樊一蘅听此话先冷笑了起来:“哼,他孙可望好大的口气!封王,我大明就没有封异姓王一说,饶是开国功臣如徐常等公也只是死后追封为王!”陈子龙也附和道:“没错!我大明名器甚重,从不轻易封爵,即便是当今有护驾定国之功的周公(周遇吉)也才是个伯爵,直接追封为王,非天下文官不同意,即便是武臣也不同意的!何况,他孙可望尺寸之功未建,陛下宽宥其造反作乱之罪已是洪恩,哪里还能再封王爵!”樊一蘅也附和起来:“没错!我看他孙可望是没想归附我大明!他当我大明的王爵有建奴的王爵那么廉价吗,中华帝国之王爵哪会轻易授人,除非如建奴等蛮夷部落,才会封我汉家之败类为王!”李定国和刘文秀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李定国则继续问道:“那既如此,不知梁山关还打不打,还请督师示下?”陈子龙思索了一会儿,便吩咐道:“你们告诉他孙可望,我大明官兵素来需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否则便军法从事,枭首首官!他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本督师给他下达的钧令,否则就别怪本督师不客气!现在,被督师要求他立即前往梁山关,并由孙可望部担任先锋,不得迟疑!”李定国和刘文秀皆回了一句:“是!”但陈子龙还没有让二人离开继续离开的意思,并道:“孙可望很可能会因此投降建奴,甚至有可能反过来攻打我们,尤其是刘文秀你率领的兵马,你们得做好这方面的准备!李定国,你现在需要对此作出预案。”李定国没想到陈子龙会如此说,一时不由得道:“父皇说过要我们归顺朝廷,不可投降建奴,所以,大哥当不至于投清。”陈子龙则摆了摆手道:“不可不防!”李定国则因此看向刘文秀:“既如此,三弟,你出发后倒需做好被大哥攻击的准备。”刘文秀点了点头。而李定国也继续对陈子龙说道:“那我们的作战策略也得改改,不能再在摩天岭设防,而是应该更改设伏地点,可以让大军主力与我三弟的征虏军一起出发,待清军向我们发起攻击时,直接一鼓作气消灭清军!”陈子龙听后点了点头,他很赞成李定国临时提出来的预案,并道:“此预案不可告诉孙可望!违令者,斩!”按照大明军队现在的作战惯例,通常在战争行动开始之前,都会将参谋机构指定的作战计划与战略目的下发到连队,以此达到让全军上下军官都知道自己在扮演什么角色,知道在战争出现突发情况后,如何尽量保障作战目的完成。但这次陈子龙不得不对孙可望有所隐瞒。李定国和刘文秀很快就来到了孙可望这里,将陈子龙的话转达给了孙可望。孙可望没想到明军督师陈子龙的态度如此强硬,内心自然是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