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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贺府偏门不远的小巷子里,贺馨儿带着大白与陈兴相对而立。
“我记得陈大哥跟镖局有在契约的,现在不是还不到时间吗?还有镖师虽然辛苦呀,到底也比做人家小厮体面,你家里又不缺银子,你自己也有真本事,干嘛要做下人?”
“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贺府,我想保护你。”
此时月初,没有月亮,遥远的天际如泼了墨般,黑漆漆的一片。
两人相隔不过三丈,贺馨儿几乎看不清他的脸庞,但他的双眸此刻晶亮,定定的看着自己,象是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她已隐隐的有了猜测,可听他说出口,依然忍不住的叹息,“你又是何苦?你是个铮铮汉子,为了养家,习武走镖,吃了那么多苦,也没压下你的脊梁,干嘛要自轻自贱,做个没有人身自由的下人?”
“为了能见你。”
很平淡的语气,掩饰着他内心的激动。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我有大白在身边,没有任何危险。”
稍顿了顿,她又道“明日我就去找大少爷,让他把卖身契还给你……”
“不、不用,没有卖身契。”
“噢,那就好办了,我去跟他说……”
“叶姑娘——,关姑娘,这是我自愿的。”
“你镖局的契约怎么办?”
这人就是一根筋,喜欢走牛角尖,感情上是这样,做事情也是这样,贺馨儿头疼。
“前段时间出了趟远门,没拿报酬,与镖局解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