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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贤侄这般倒打一耙的读书人,哪里明理了?”
贺鸿锦狼视鹰顾的眸子微眯,寒意湛湛,语气森然“看来,这圣贤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祖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随即脸色爆红,他又羞又臊,委屈万分,“表叔好没道理,小侄前来为老夫人贺寿,上门是客……”
他是真委屈,不是装的。
不过贺鸿锦没兴趣听他哆嗦,重重冷哼一声,沉声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客人?”
周祖安错愕,他当然知道。
见他如此,贺鸿锦颇为嘲讽的勾起唇角,再没兴趣与他多做纠缠,这就是个傻子,还自以为是,他可没工夫与他磨,更不可能把道理掰碎了、揉细了的讲给他,他可没有教育别人儿子的爱好。
“周祖安,限你明日辰时前离开贺府。”
懒得跟他磨牙,贺鸿锦直接下了命令,干脆利索。
但对方却是个难缠的主,根本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他委屈呀,之前就委屈,现在更委屈了,自然不能糊里糊涂的应下这无理的要求,“表叔你不讲理!”
他愤愤不平,大声指责贺鸿锦的处事不公。
一旁的周祖平直想堵住他的嘴,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到底不好太过,情急之下伸手去扯周祖安衣袖,“六弟别乱说!”
“我哪里说错了?”
周祖安理直气壮。
“咱们兄弟是来给姑奶奶祝寿的……”
“要走的是你,与他们无关。”
贺鸿锦言简意赅,周祖安更加不愤,“小侄哪里惹到了表叔?”
他明明是受委屈的那个好不好~
好端端的被个畜生打了,没人给他做主不说,竟然还要赶他走,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贺鸿锦深深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