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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祖安先前被大白打晕过,马车出事时,他因为晕着没有乱动,反而比别人受伤轻,没有断胳膊断腿,却是脑袋晕,只要一站起来,就天旋地转,恶心干沤,是以他还不如断了一条腿的周祖堂有战斗力。
养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能下地站站,结果被周祖堂这一脚踢的,比之前更严重了,躺在炕上也晕,还精神恍惚,意识错乱,象灌了一脑门的浆糊。
医馆的老大夫医术精湛,给周祖安施了针,又开了一剂熄风通络的方子,他用了药足足睡了近两个时辰,醒来时自感一片混沌的脑子清明了许多。
“什么时辰?”
周祖安阴沉着脸,目光不善的盯着周祖堂,却是问的身边小厮。
“回六少爷,差一刻钟午时。”
“去租辆马车,我要到贺府给姥姑奶祝寿。”
“啊?”
小厮吃惊得张大了嘴,周祖荣等人也齐刷刷看了过来。
“还不快去!”
周祖安脑子里还是晕,只是硬撑着坐起来的,纵然恼火也不敢大声吼,见小厮不动,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阴得要滴水是的。
名叫福子的小厮,本就是他的人,哪敢不听他的话,将将只是不敢相信罢了,现下见他动怒,赶忙告罪,然后飞快的寻马车去了。
周祖堂靠着软枕坐在炕头,见他又要折腾,冷笑着嘲讽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
“先前丢人丢的还不够是怎的?还敢凑上前去,就不怕表叔把你当街打了出去?”
他心里恼极了周祖安。
若不是这混帐羔子,他们如今还是贺府的座上宾,哪里会有这些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