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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祖安不阴沉着脸时,还是挺好看的,肤色白净,面目清秀,温文尔雅,微微一笑间,如春风拂面温暖人心。
只是,周祖荣几兄弟都知道他的脾气,不会被他的表面所迷惑。
别瞧他端着副高深莫测的架子,好象胸有成竹是的,其实一点正经主意也没有,只会任由着性子来。
周祖堂又忍不住骂起来,“我看你就是个脑子有坑的!人家要真看上你,会叫那狗打你?”
周祖平皱眉,“有长辈做主,她不管怎么想都得嫁。可现在没名没份的,你上前招惹就是你的不对,她就是叫那狗打你,也没人说她的不是。”
对两人的话,周祖安嗤之以鼻,“我倒要看看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敢不敢行凶打人。”
话落,再不搭理众人,转头去推人道“都给我让开,不然本少爷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早就松懈了的堵门三人组,哪敢真让他动手,下意识的就避到了一侧,周祖安主仆两人顺利走出厢房,背后是周祖堂气急的叫骂声。
医院对面的茶楼有三层高,叶旭升站在在三楼雅间窗前,淡淡的看着周祖安上了马车,渐渐的走远,不急不徐的渡回矮案前,自己动手煮水泡茶。
热气凫凫,茶香阵阵,一室清雅幽静。
清隽疏朗的少年郎,面沉如水,眸若深潭,小红泥炉上,沸水翻滚,似烟水汽蒸腾,朦胧了他的眉眼,添了一丝神秘感。
叶旭升慢悠悠的饮尽杯中茶,咚一声把茶盏放至矮案,再次移至窗边,静静的等待。
约摸有一刻钟的工夫,先前的马车回来了,急急停在医馆门口,福子满脸焦急的跳下车进了医馆,紧接着,两个小药童与他一道进了车厢,小心翼翼的扶出浑身是血的周祖安。
他一身狼狈,满脸血污,已是晕了过去,看样子伤得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