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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杰怪罪廷琦和廷玥不给他长脸, 让他失了面子, 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回自己院里也不去理会孙姨娘,径自迈步去了刘姨娘屋里歇下。
刘姨娘这里张杰难得来上一回, 直乐得亲自跑前跑后的侍奉着张杰宽衣洗漱, 等吹了灯, 便揉进张杰怀里。
张杰却没有这个兴致,又问她白日里的事。
刘姨娘正待把廷瑶的话再润上三分颜色, 却想到老爷最恨她架桥拨火和孙姨娘争风, 又恰好有事要请老爷成全, 便转了念头, 幽幽叹了口气, 道:“我们还算个人啊?”
张杰听这话里有话, 一径追问不休。
刘姨娘却不是要给孙姨娘翻案,只道:“姑娘们打成一团,除了咱们廷瑶, 人人都有错,大太太别个不提,单罚廷琦一个, 还不是专拣我们这些软柿子捏?亏得廷瑶温顺乖巧不曾伸手, 要是吃了亏还要再罚一遍呢。”
张杰听了这话再联系前后,便有些信了, 默默寻思了半天。
刘姨娘见老爷不说话, 知道他这是把自己的话听进了两分, 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接着道:“好在三姑娘熬出了头,寻着那么一门好亲,出了阁,再不用看那边的脸色,只是苦了廷瑶,她两个不差几个月,亲事到现在还没有着落。”
张杰听了就安抚道:“不急,等廷琦出阁就给她相看。”
刘姨娘听了这话就一只手撑着床,半坐起来道:“还不急?再不急好瓜都让人摘走了,剩下个歪瓜裂枣的我们廷瑶才不要。”
张杰伸手将她揽回怀里,道:“我心里有数,你急什么。”
刘姨娘一听大感兴趣,一再追问,张杰便随口提了几个相熟人家的后生说给她听。
刘姨娘越听越急,全没有一个中意的,心眼乱转,慢慢把一只手伸到张杰中衣里抚着他前胸,柔声道:“老爷说的这些我都没见过,不知好歹,我可不能把闺女许给他们。倒是老爷觉得方家的少爷如何?我瞧他跟咱们廷瑶年纪相当,相貌也正是一对呢。”
张杰听了一笑,拍拍她到处乱钻的手,道:“方家,只怕不好说。”
刘姨娘一听这话,探起身嗔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们廷瑶论长相出挑,家里哪个姑娘及的上?那么好的脾气,还识文断字的,天下哪里去找,虽是我生的,不照样是张家的小姐?难不成老爷也觉得自家姑娘矮人一头?”
张杰一贯的耳朵软,叫刘姨娘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在心里过了过。
刘姨娘见他有些松动了,又靠上去,枕着在张杰身上,道:“过年老爷不是要上山去瞧方老爷子吗?到时候提上一提,咱们大老爷是他女婿,总有些情面吧。”
张杰有些犹豫,奈何刘姨娘挨挨蹭蹭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吹着枕头风,柔声道:“我就廷瑶这一根独苗,她要是没个好归宿,我夜里都睡不着觉,还请老爷多想着妾身些。”
张杰叫她撩拨的不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刘姨娘且笑且推拒,到底叫张杰答应下来去跟方老爷子说。
张杰虽是叫刘姨娘钳制着答应下来,第二日再一思量却觉得果然是门好亲——两家世交,儿女年纪又相当,方家家大业大就以然一根独苗——越想越觉得不错,等到初一以然来家拜年,便格外留心起来,特意问他定亲了没有。
以然一经问起就红了脸,只憨笑不答。张杰见他腼腆至此,又问他有房里人了没有,几经追问,那孩子才摇了摇头,把张杰逗得哈哈大笑,不过见他少年人面皮薄,倒也喜欢。
初二日,张家这边惯例是去方家走动的,姚氏便一并收拾了跟着上山,准备去过方家便直接家去,廷珑也乐得赶快回家,又有些悄悄的盼着能见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