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呢!我不过是这段时间天天都对着那个假昏君,叫习惯罢了,看把你紧张的!哎!你该不会是这些年做生意做多了,脑子想的也多了吧?什么都要复杂化,不累么?”
尽管姚淑妃说到最后已恢复那一贯的精明模样,但祁远却是丝毫都没有被说服:“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有在心虚的时候你说话才会那么啰嗦。”
姚淑妃闻言一愣,许久才回过神来,低头苦笑道:“果然你才是最了解我的,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
见得那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女孩露出如此表情,祁远便觉得心里一阵难受,赌气般地扭头转身,背对着姚淑妃冷声道:“算了!我可对你这姑娘家的情情爱爱没有丝毫兴趣,你只要记得自己的暗卫身份就好,不可坏了主子的事。”
姚淑妃知道祁远这是要帮她瞒着主子,心中一阵感激,谁说他们这些做暗卫的都冷酷无情,只不过是受的伤害多了,不敢轻易动情罢了,对于出生入死的伙伴,他们一直都是真心以对的:“祁远,谢谢你。”
“别急着谢我,我不过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罢了,凭你的本事,应该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祁远说着,又回过身来,盯着姚淑妃的眼睛,认真道,“雪彤,你听好了,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苦,难得遇到一个对你好的,动心也很正常,但你要时刻记住,那可是敌人,还是个有脑子的敌人,他绝对已经猜到你是主子的人了,这点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何要对你好?你我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这么明显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祁远是庆国公府里出了名冷脸少语的,如今竟和她说了那么多推心置腹的话,可见是真在担心她,姚淑妃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脸色的笑容也自然了许多:“放心吧,我明白的。”
得到对方的保证,祁远自两人重逢后就一直绷紧的脸终于缓了缓,这才有心情提正事:“主子已经等不及,准备行动,他让我来找你,是想和你里应外合。”
姚淑妃眼神一凝:“主子有什么打算?”
“当年为皇后接生的那几个嬷嬷,其中一个不是被主子带走了吗?前几年主子派我去洛城打通人脉,便将那个嬷嬷带走了,听那个嬷嬷说,那昏君出生时,脚下可是踏七星的,当时所有人都说那是个明君,大越有福了,说起来真是可笑,就那昏君的模样大越还能有福到哪里去?后来那昏君做的混账事多了,大家也就忘了脚踏七星之事了,后来皇宫又被主子大换血,知道的人就更少了!不得不说主子真有先见之明,这回只要有嬷嬷的证言,那假货还不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