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荣领命后,便朝伯泽走过去,伯泽见他爹这架势竟是要将他和祖父隔离起来啊!不由地更慌了!无奈手脚仍被束缚着,只能一个劲地朝他祖父身边凑:“不要,祖父,不要让爹带走我,爹一定会打死我的!”
伯诚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瞧着混账东西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他虽然没想过轻饶这臭小子,但难道还真会将自己儿子打死不成?!他这个当爹的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啊?!居然将他想得如此冷血?!
伯诚憋着一股怒火还没来得及爆发呢,他爹倒是出乎他意料地开口拒绝了:“傻孩子,说的是什么话?那是你爹,还能吃了你不成?听你爹的,乖乖先下去,祖父有话跟你爹说。”
伯泽见连他祖父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灰头土脸地跟着罗荣下去了。而罗荣心里也清楚这位小公子在伯家的地位,小公子肯配合离开,早就感激涕零了,哪还会动粗?!跟着伯泽身后,也离开了。
直到罗荣将房门关上后,护国公方斯条慢理地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倒了杯茶,淡定自若地喝了起来:“说吧,子濯带走的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大张旗鼓的,非要将人拎回来?”
伯诚刚刚看到他爹的反应心里已是一突,如今听他爹如此直接地询问,更是笃定他的过激反应已经引起他爹的怀疑了,抿了抿唇,在他爹的注视下,状似不情不愿地回道:“那是孩儿的心腹,孩儿生意上许多事情他都清楚,万一让他落到了对手的手里,泄露了一星半点孩子的机密,那损失可不就只是一点点了!”
正所谓无奸不商,在古代阶级观念比法制观念重,商人就更是无孔不入了,所以伯诚这么一说,护国公就觉得他今日的失常都情有可原了。
可理解是一回事,护国公当然不会放任伯诚去追查阿凯的下落,毕竟他那乖孙子口中的好友是谁,他心中是有数的,既然那人走了,想必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他又怎么可能让他这不知情的儿子去坏事?当即安抚地拍着伯诚的肩膀道:“你说的为父都明白,不过你放心好了,阿凯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不会出卖你的,他这次离开没有来向你请示,也是我的意思,子濯那朋友我也认识,是个不容有失的人物,必须拍多点人护着才行,没事先和你打声招呼是为父的不对,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安心等他回来就是了。”
这话一听就是护国公为伯泽的推脱之言,伯诚当即就不乐意了,虽然他也有隐瞒他爹的地方,但他说的情况已经够严重的了,他爹居然还能轻描淡写地揭过去?难道为了那不孝子,他爹是完全没有任何原则可言的吗?!伯诚怒极反笑,平静地反问道:“哦?爹为何会挑中阿凯担此重任呢?据孩儿所知,爹之前是完全没有和这个奴才接触过吧?又怎会突然赋予如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