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怎么给本爵经营的钱庄?就这仅仅三四天的时间,我们钱庄竟然有六十万两银子外流!六十万两啊!该死的,我们能有多少六十万两银子?老子的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该死的混蛋,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得到消息的保国公朱国弼怒不可遏,向着王掌柜怒吼道。
他名下的天平号钱庄仅仅三四天时间,银子就流出六十万两,这些可都是银子啊,每一个月都可以给自己至少挣出上千两的利润的!
王掌柜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嗫嚅道:“国公爷,这个、这个不是小的经营不善啊,实在是南京城来了一个新的钱庄,破坏行业规矩,将所有的储户都给带走了,不管是我们天平号,太平号、富贵号等等其他钱庄,跟我们面临的问题一样,都是被大量挤兑,有的甚至都已经被挤兑出近百万两银子了……”
三天以来,各大钱庄被疯狂挤兑,加在一起,流出的银两甚至都已经达到七八百万两银子了,即便是这些钱庄财大气粗,也绝对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新钱庄?
朱国弼心头一震,旋即怒道:“混蛋!哪里来的不开眼的,竟然感到南京城来撒野?他也不问问这里是谁的地盘!这是自寻死路!这家新钱庄什么来头?”
王掌柜涩声道:“不清楚,只知道掌柜的是从京城一带来的,一口气盘下了定淮门内五家店铺,眨眼间就扔进去了上万两银子,财大气粗啊,怕不是背后有什么来头,我们几家大掌柜的都去看过了,他们竟然给储户开出一分到两分的红利,相比之下,我们却要收储户的保管费,这些储户当然不愿意了啊,里外里,最多的可是要差出两分五的利钱呢,而且不但如此,他们还向借贷的人承诺不放利滚利的高利贷,利息最高也不过五分,这比我们放出去的高利贷,低上一倍都不止啊,现在我们面临的不过是挤兑风波,接下来,只怕都没有人再来咱们钱庄贷钱了……”
“该死的,从古至今,什么时候有钱庄这么干过?这特么的是在公然拆我们的台啊,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不会想办法将他挤出南京去?这么多的钱庄,你们一个个掌柜的都号称理财的高手,就这样让人家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朱国弼喝道。
王掌柜苦笑道:“办法倒是想过,我们十几个掌柜联手向永兴银行的掌柜施压,要他改变经营方式,可是人家置之不理啊,还说是什么这里是龙兴之地,是有王法的地方,只要他不作奸犯科,谁也奈何不了他,除非我们也和永兴银行一样,可是那样的话,咱们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这就结了?”
朱国弼喝道,“你们怎么就这么无能?难道不会给他来点阴招?五城兵马司是干什么的?应天府衙门是干什么的?户部税吏司是干什么的?锦衣卫是干什么的?递张条子,翻手间,我们就叫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是是是!国公爷,我们不就是在等您跟那些爵爷的一句话呢吗?只要你们发了话,一切都好办!我这就联络其他掌柜的,一定将这件事情给办扎实了!”
“好了,滚滚滚!给你们三天时间,叫这家永兴银行滚出南京城,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反正是不能让我们再看他它的牌楼还在定淮门!三天后,我们一同前往定淮门,如果牌楼还在,你们就等着滚出南京城吧!”
朱国弼不耐烦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