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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薄,是啊,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刻薄了?</p>
嘶——</p>
傅山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一时失神,竟被匕首划伤了手指,刀伤深可见骨,鲜血如柱滴落在草丛里。</p>
苗淼淼闻声看了过去,吓了一跳,连忙从登山包里翻出医药箱来。</p>
“你们兄弟二人今日到底怎么了,一个吐血,一个受伤,是真觉得我有圣母心,能一拖二,同时照顾你们俩?”苗淼淼皱着眉头,强制性抓过傅山的手,用保温杯的热水给他冲洗干净,又拿云南白药给他喷在伤口附近,从他怀里摸出了一个皮囊,“里头的药粉能不能用?”</p>
傅山沉默不语,点了点头。</p>
苗淼淼将药粉洒上后,拿绷带给他缠住。</p>
傅山盯着自己的手指被绷带缠的形如萝卜,作势要取下,这会影响他打猎。</p>
“你再乱来,信不信伤口感染,让你少根手指。”苗淼淼合上医药箱,凌厉的眼神像刀片一样扫在他的手上。</p>
天知道,方才她给他上药的时候,看着那指骨时吓了一跳。</p>
“淼淼,我——”</p>
“打住,我现在不想听你们说话。”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鱼叉,替他完成没有弄完的部分。</p>
等鱼叉做好后,便拿着去了河边。</p>
傅山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二人离开后,原本睡着的傅海却睁开了双眸,看着那片蓝天,久久不能回神。</p>
他失去的人已经够多了,大哥不能再失去,所以,对于苗淼淼——她是属于大哥的,他不该贪恋这份温暖。</p>
河边。</p>
苗淼淼脱了鞋袜,卷起裤腿,露出一截细腻的小腿肚,朝河水中趟过去。</p>
傅山站在河边看着她拿鱼叉往河里叉着鱼,嗫喏着嘴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p>
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苗淼淼看着从脚边蹿过的鱼,紧握着鱼叉,一个猛力插入水中,那鱼施施然从她身边溜走,还不忘晃动着鱼尾似在嘲笑她一般。</p>
她心里本就憋着气,如此一来,几次都没叉到一条鱼。</p>
傅山见她如此,褪了鞋袜,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吓得苗淼淼回头看他一眼。</p>
“手倾斜,看准,再用力!”言罢,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果然叉住了一尾鱼。</p>
苗淼淼眼中带着欣喜,可脸还一直绷着,取下鱼叉上的鱼递给傅山:“你去岸边等着,我自己来。”</p>
傅山如她所愿松开了她的手,就这般站在河里拿着鱼静静的看着她。</p>
苗淼淼沉浸在原始捕鱼法中,懒得搭理他,反正被他这般看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p>
经过傅山的指点,加上她自己的实战经验,很快便在河里捕获了三条鱼。</p>
“淼淼,你是不是喜欢阿海?”岸边,正在穿鞋袜的苗淼淼听到这个问题,抬眸盯着眼前的男人。</p>
这男人方才是因为吃醋,还是吃的自家兄弟的醋,所以才会出言刻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