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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吗?”纪南山早就在房间里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的动静,本来也打算去送一送,但是却被盛明镜给劝住了。</p>
这会子见沈沐渊来寻自己,想来他们已经离开了澹州城。</p>
沈沐渊恢复了往日神情,目光有些冷凝:“将军该避些嫌,免得让人生了误会!”</p>
说罢,推搡开他,径直进了屋内。</p>
可等他进去之后,才发现昏黄的油灯下,盛明镜正点灯坐在那里核算着账目以及此次去往各个州城购买多少粮草。</p>
根本不是他脑海中想象的场景。</p>
纪南山冷哼一声,坐在了盛明镜身侧,颇为生气。</p>
盛明镜停下手中的毛笔,抬首看向沈沐渊,并未与往日一般向他行礼,显然也是有些生气的。</p>
“太子殿下,这是我们此行出城购买粮草的份额以及要花费的银钱,请您过目!”盛明镜面上淡淡的。</p>
可越是如此,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这是明显动了怒。</p>
沈沐渊自知理亏,只好无视二人的面色,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接过了盛明镜递来的账册,拿在手里细细端详。</p>
不得不说,盛明镜所做的账目让人看过之后,一目了然。</p>
只是这粮草的份额会不会少了些,价格会不会估的太高了些。</p>
不等他开口询问,盛明镜已然将这账目上的每一笔都细细向沈沐渊言明。</p>
如此详细,弄得沈沐渊更加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讪讪开口:“此行,你们二人多待些人马,以防有人半路劫粮!”</p>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此行定然将粮草悉数带回,还请太子殿下帮我守好澹州城,莫让城中百姓寒了心。”纪南山冷言冷语。</p>
沈沐渊被他这番话刺了一下,刚要反唇相讥,复而又想起方才自己的冒失,只得将他这话昂当做没有听见,闷闷不乐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歇下。</p>
等他离开后,纪南山一下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桌子旁收拾着卷宗的盛明镜,“你也太好欺负了些,方才被他误会,为何不让我解释,难道就这般怕他不成?”</p>
他哪里是怕沈沐渊,不过是不想让旁人误会纪南山,损了他将军的声誉罢了。</p>
“傻子!”盛明镜低声暗骂了一句。</p>
声音很轻,却被纪南山一下子听见了。</p>
“好你个臭小子,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教训你了,居然敢骂我傻子!”纪南山想都未想,直接弯腰将坐在凳子上的盛明镜抗在了肩上,朝着内室里的榻上走了去。</p>
盛明镜被他抗在肩上,差点惊呼出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纪南山一下子摔在了榻上,疼得他彪出一滴眼泪。</p>
油灯渐渐熄灭,月光倾洒一地。</p>
被热醒的盛明镜有些难耐的看着横亘在腰腹间的手臂,刚要伸手去挪开,却不想被纪南山给抱得更紧了些。</p>
侧首看着躬身躺在自己身侧的男人,盛明镜嘴角渐渐向上弯起,带着凉意的掌心的覆在了那人的胳膊上,安稳睡去。</p>
这厢,苗淼淼与宋云霆一行人趁着夜色出了澹州城,他们原本以为走的是悄无声息,无人发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