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亲卫们,也被父皇替换掉。
府邸里里外外都不是自己人。
记忆中他是在悬崖边昏迷了过去,只是为何一觉醒来,他身体里的武功没了,还陷入了如此的窘境?
耶律崇躺在榻上,看着头顶鸭青的帐子出神。
能如此安排的,除了父皇恐无他人。
正思虑着,忽的听见外头传来说话声,是门口的侍卫正朝着来人拱手行礼。
“二皇子如何了,御医可曾来诊过?”门外,耶律齐身穿华丽的衣袍,头戴羽冠,腰间佩戴者一透亮的祖母绿玉佩,双手背负,眼神凌厉的睥睨着看门的侍卫。
那侍卫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一个不留神犯了错,被皇上处罚,毕恭毕敬道:“回禀皇上,二皇子自从冰窖出来后就一言不发,御医已经来诊断过,让二皇子好生养着身子。”
说完这些,连忙推开了房门,低头侧身站着,让耶律齐进去。
甫一进内,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郁药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喘不过气息来,整个房间内也十分压抑沉闷,毫无生机可言。
耶律崇听到脚步声,依旧如同活死人一般躺在榻上不为所动。
父皇能这般对待自己,想必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诶,而今来看望自己,只怕是为了来看自己的笑话。
“去将窗户打开,透透气!”耶律齐吩咐着身后的太监总管去做事儿。
太监总管将窗户给开了,一抹阳光斜斜的穿透树叶,照射了进来,给这暗无天日的室内迎来了少许的光。
太监总管见耶律崇躺在榻上,完全不想给皇上行礼问安,有心想要提醒几句,却被耶律齐给撵了出去。
室内便只剩下父子二人。
环顾四周年,耶律气齐搬了一个矮凳坐在了离榻三公分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能看清楚耶律崇脸上的表情。
他的脸依旧苍白如纸,双眸空洞无神,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旁人恐怕会误以为这榻上躺了一个私人。
这般想要寻死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耶律齐心中越发厌恶他,可面上却不显现出来。
“崇儿可是在怪朕?”耶律齐一眼不错的盯着榻上的人。
可惜,他的话对于榻上的人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得不到他的回答,耶律齐也并不生气,自言自语的开口:“你可知道,朕对你失望至极,你怎么能为了以及私欲,对你的妹妹痛下杀手,她虽不与你同胞,但也与你有血缘之亲,你怎么能——”
一想到太子同自己所言,这个畜生竟然将自己的女而幽禁在山庄内,意图染指,耶律齐恨不得将这个小畜生给凌迟处死。
但,他不能,这是自己的种。
将来若是九州一统,他还要回封地去替自己镇守着。
耶律崇原本看着帐顶,这会儿听了他的话,微微侧首,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父皇如此笃定她是你的亲骨肉,可见是信了太子所言,又何必来见我,是想要看我的笑话,还是想要了我性命?”
反正他如此这般活着也没意思,倒不如下去与苗淼淼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