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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驱赶着撤向西南山坡的织田军,建制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织田信长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足轻们纷纷聚拢在自己家主的将旗周围各自为战。
后续追来的今川家部队从两个方向逼近而来,几乎全部占领了整个低洼地带。还没有来得及进入丘陵低洼的织田军,匆忙在佐久间信盛的带领下,向丘陵入口赶来,迎面遇上了逃出的织田家部队。
“你们怎么都撤出来了!主公呢!”佐久间信盛看着陆续逃出的足轻和武士,大吼着质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殿下,我们中计了啊!”逃出的足轻们哀嚎着答道,源源不断地向外逃去。一个母衣众在人群中哭丧着脸喊道:“今川治部拿两个马印当诱饵,主公一路冲到最里面去了!结果治部的大军全部埋伏在桶狭间边上,咱们被伏击了!大军呼啦一下全部杀了下来,我们被打散了!主公也和我们失去联络了!”
“今川军有多少人!”佐久间信盛只觉得心头一紧,厉声喝问道。
“不计其数啊!殿下!”母衣众已经被滚滚逃出的人流拥挤着向着远处跑去,仰着脖子喊道:“至少要有五六千战兵啊!咱们完蛋了啊!”
“娘的!”佐久间信盛听到这消息,感觉都有些站不稳了。他向着桶狭间丘陵望去,远远地已经能够看见今川家从低洼地带杀来的追兵。织田信长在哪里,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不知道此时,丘陵内的状况到底如何了。
“佐久间备听令,掩护众人撤退!”佐久间信盛高声喊道,“我来亲自指挥撤退,不要乱!退后之后重新集结,尝试去救援主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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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田乐狭间西南。
织田军撤退的部队都已经逃上了西南边的丘陵山坡,不远处的今川家大军已经杀到了他们刚刚所在的低洼地带。织田信长身边只剩下300人能够听从他的指挥,正拼命地向着西南坡顶跑去。打算越过坡顶,先逃离桶狭间再说。甚至已经有少数足轻,抛下了甲胄和武器,和溃逃已经没两样了。
然而,已经跑到山坡上的织田信长,却发现跑在最前面,丘陵顶端的十几个足轻和武士,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猛地回身挥手大吼,似乎在示意着什么,像极了佐佐成政之前的样子——那一次,就是出现了今川家的伏兵。
“怎么会…”正在上坡的织田信长一下子怔住了,周围的织田军也都愣在了原地。只剩下登上坡顶的十几个人,难以置信地望向了西边的红叶海洋。
“顺风,两百步!”查理站在一百名弓箭手身前,厉声喝道。他弯弓搭箭,引领着身后的弓箭手们拉满了弓。
“放!”查理一声令下,如蝗般的箭雨立刻铺天盖地地向坡顶射去。最前面的十几个人大多来不及反应,立刻就被乱箭射中,哀嚎着倒了下去。只剩下一个侥幸逃得性命的人,踉踉跄跄地向着织田信长这里跑来。周围的足轻们都慌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茫然地让开了路线,让这个足轻一路跑到了织田信长马印下。
“主公!不好了!这里也有伏兵啊!”那个足轻一下子跪在织田信长的身前,声泪俱下地喊道:“是雨秋红叶的人!怕是有好几百弓箭手啊!俺们十几个兄弟,一下子都没有了啊!好多好多人呢啊!”
足轻的话一下子引起周围的人一片哗然,军心大乱。然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织田信长居然手起刀落,一刀就把足轻砍得尸首分离。鲜血溅在了织田信长黑马的马腿上,周围的武士和母衣众纷纷瞪大了眼睛。
“再敢动摇军心者,有如此人!”织田信长双目尽赤,面色如恶鬼一般狰狞。
“前有阻截,后有追兵,我们已经没有退路!”织田信长挥舞着手中染血的武士刀,亲自大踏步地走上前去,一把夺过自己的马印,亲自举着马印,向着坡顶冲去。
“不怕死的,随余死战一场!冲出去!雨秋平定然没有那么多人!”织田信长高声吼道:“怕死的,留在原地,背负着骂名和耻辱,投降去吧!”
“誓死不降,追随主公!”前田利家第一个大声吼道,挥舞着赤色长枪,当先冲了出去。他英勇的表现立刻激起了母衣众和武士们的万丈豪情,大家纷纷高呼着冲山丘陵坡顶,向着雨秋平的常磐备冲去。即使是再胆小怕死的人,在这样热血沸腾的氛围下,也做不出苟且偷生的举动。
低洼地带的今川家正在重新会合调整阵型,不久后就会再次开战。留给织田家的时间不多了。看到了织田信长将旗的动作后,其他各处分散的织田家部队也纷纷向着雨秋平的防线一头撞来。翻过丘陵,向着西南的坡地冲杀。
“居然选择拼死一搏么?”雨秋平神色有些凝重,“不过拼死是肯定的,我绝不会给你们一搏的机会。”
“传令,全体列队,准备进入战斗状态!”雨秋平的命令被传达后,枫鸟旗立刻被挥舞起来。收到指令的各个足轻大将立刻按照事先的计划,指挥部队向着东边前进,占据各个险要地形,构筑成两条防线。弓箭手后退到战线之后,骑兵队则在雨秋平的马印四周游弋,担任雨秋平的卫队工作。10个排,有5个老兵排在前面作为第一道防线,各自占据有利地形布防,形成一道完整连贯的防线。剩下5个新兵排中有3个在第二道防线,2个在雨秋平马印前担任预备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