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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想听新的见解,”雨秋平试探性地问道:“那不知可否容我讲个故事?”
“哈哈,”织田信长哈哈一笑,“讲吧,说不出来就给余自己卷包袱走人。”
“多谢殿下。”雨秋平也是微微一笑,“故事发生在将近两千年前的明国。”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家大名家里的家臣,”雨秋平不知道这样解释合不合适,但还是照着说了下去,“有一天,他在太行山附近遇见了一辆马车,马车的主人正让他的车夫一路驾着车向北跑。”
雨秋平忽然讲起的故事让众人都有些不知所谓,但也都饶有兴趣地听了下去。
“那个马车的主人告诉家臣说,他要去南边的大名那里。”雨秋平娓娓道南辕北辙的故事,“可是家臣就很疑惑,询问那个主人:您要往南边去,为什么驾着马车去北边呢?”
“那个主人就满不在乎地说:我的马很好。”雨秋平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那个家臣就说不对啊,你的马再好,但这不是去南边的路啊。”雨秋平学着季梁当时的语气,模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把众人逗得直乐。
“那个主人又满不在乎地说:我的盘缠很多。”雨秋平耸了耸肩,真的做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前田利家和佐胁良之几个没什么架子的小青年都被逗得乐个不停。
“那个家臣就说不对啊,我知道你的盘缠很多,但这不是去南边的路啊。”雨秋平迅速地切换成了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语气和表情,更是让织田信长,林秀贞他们都被逗笑了。
“那个主人还是满不在乎地说:我的车夫技巧很好!”雨秋平再次模仿出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配合着故事中马车主人的傻劲,直接将整个会堂逗笑了。
“马快,钱多,车夫好,我都知道都知道,”雨秋平朝着众人摊了摊手,无奈地苦笑道:“可这就是去北边的路啊。你走的越快,离你的目的越远啊!”
“阁下想说什么?”一直面色不虞的佐佐成政打断道,在一片哄笑声中有些煞风景,“讲这南辕北辙的故事,当我们没听过么?”
“讲这个故事的原因,就是想和诸位确认一件事,”雨秋平解释道,“就是家督殿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然只知道埋头苦干,南辕北辙了该如何是好?”
“那你觉得呢?”织田信长嘴角挂着玩味的微笑,高声问道,“我这个你口中的战国风云儿的目标是什么啊?”
“在下斗胆揣测家督殿下的目的,”雨秋平微微一鞠躬,来掩饰嘴角自信的微笑——你的目的是什么,历史上写得清清楚楚啊。
“家督殿下绝非池中之物,绝不会满足于一国之主,也不会止步于扩张势力成为地区一霸,”雨秋平望着织田信长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能感受到其中熊熊燃烧着的野心的火光,“殿下的目标是攻入京都,问鼎近畿,用武力扫平整个战国乱世,平定天下。”
此言一出,在座大多数人皆是一惊。他们的眼界、身份和阅历,让他们根本无法思考这么长远的问题。他们对织田家的理解,依旧停留在尾张的一个小大名,几十年来都在和邻国进行战争,以求扩大自己的领土这一浅显的概念上。能够打下三河或者美浓,对他们来说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雨秋平刚才说出的什么平定天下,在他们看起来是那么遥远,几乎不是尾张的一个小大名该去考虑的事。织田信长也从未向他们透露过这些想法。
片刻后,众人纷纷议论起来,不少讥讽的话语在四处响起。不少人还把目光投向织田信长,等着他们的主公训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来的。
却不料,织田信长忽然大笑了几声,随后一把将自己的折扇甩向雨秋平。雨秋平猝不及防之下,几乎全凭本能,踉踉跄跄地接住了飞来的折扇。
“说得好!”织田信长兴奋地一声大吼,望着雨秋平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对知己的青睐和期待,“红叶深得我心!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在两年内在今川家获得如此高位!今川治部真是慧眼识才啊!”
织田信长一言既出,大厅内立刻一片哗然,没有想到他们主公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连母衣众们都被惊讶到了,以至于竟然忘了维持安静,等到织田信长愤怒地拍了一下桌案后,会场才安静下来。
“红叶,你继续说下去!”织田信长用手指着雨秋平说道。
“遵命,”雨秋平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家督殿下的目标是攻入京都,压制近畿,那么一切我们所做的事情就都该为了这个服务。因此我认为,织田家应该去攻略美浓,随后以美浓为基础,西进上洛。攻略伊势和三河,都不过是南辕北辙。”
“切,”佐久间信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不愿意看到雨秋平出风头的他接话道:“阁下以为上洛就是走到京都就完事了的么?六角家,三好家,哪个是省油的灯?首先要扩充实力啊!打下三河和北伊势,都可以极大增强本家,怎么会是南辕北辙?放着两块肥肉不吃,非要硬啃美浓的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