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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愁,雨秋家上下欢度新年的时候,德川家的新年却并不那么和睦。德川家康本人早就移居远江滨松城,而将他的长子德川信康和夫人筑山殿(濑名姬)留在了三河冈崎城。同样是年夜,冈崎城里的年夜却是剑拔弩张。
“信康怎么还没有来?”年夜宴席上,织田五德和一众留守冈崎城的家臣已经等了许久,连菜都要凉了,却迟迟不见德川信康的人影。
“等一会就等一会,何必脾气那么大?女人家要守妇道。”筑山夫人见儿媳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直呼德川信康的名讳,而且话里也没有带上敬语,不满地提醒道。
“你什么意思?”织田五德对德川信康都不客气,更别提和自己积怨已深的婆婆了,“轮到你个今川家的女人在这里对织田家的人指手画脚吗?”
“你!”筑山夫人闻言一怒,但是她也知道织田五德身后有靠山,即使心里不满,还是勉强隐忍下来。
“两位夫人请息怒。”酒井忠次见状匆忙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打圆场道,“在下这就去请少主过来!”
“不用你请,我自己去!”织田五德从席位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还带倒了面前的汤汤水水,“我倒是要看看他在干什么!”
筑山夫人看到织田五德把宴席弄得一团糟,心里也是窝火,二话不说拂袖而去,追着织田五德就出去了。一众德川家的家臣面面相觑,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织田五德到底是年轻,带着侍女风风火火一路朝着德川信康的居室跑去,筑山夫人也追不上。织田五德走到居室门口,隐约听到了屋内的言语,瞬间火起,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只见德川信康**着身子,正在卧榻上和一侍女调情。侍女正把头靠在德川信康的身子上,用香舌舔舐着德川信康的胸膛。
“你!”织田五德气得火冒三丈,摘下手里的手链就朝着德川信康甩了过去。手链倒是没打到德川信康,一下子砸在了侍女的头上。侍女一下子被咋疼了,委屈地缩到了德川信康的被窝里。
“你什么意思?”德川信康本来刚被发现时还有一点歉疚,可是看到织田五德如此无礼粗鲁,一下子也给惹恼了。他掀开被子,连衣服都没穿就爬了起来,指着织田五德的鼻子喊道,“扔什么扔?说了多少次不要乱扔东西了!”
“现在我再跟你说这事吗?”织田五德怒极反笑,指着德川信康被窝里的侍女就高声骂道,“那个贱人是怎么回事?你年夜饭不来吃,躲在被窝里和贱人调情?”
“怎么着了?我堂堂德川家少主还不能有个暖被窝的侍女了吗?”德川信康用挖苦的语气反击道。
“你堂堂德川家?你德川家算什么?我堂堂织田家的公主,能受你这般气?”织田五德毫不客气地说出了平时两人间的禁忌,“信不信我给家严告状!要你好看!”
“织田家了不起死了,一天天的嘴边就挂个织田家!”德川信康闻言一惊怒到极点,对着织田五德的脸吼道,“不要再提织田家!看不起人吗?”
就在这时,筑山夫人终于赶到了门口,刚才屋内巨大的争吵声已经告诉了她里面在发生什么。她心里还是有轻重的,匆忙上前想要分开织田五德和德川信康,却被气头上的织田五德一把推开。
“你干什么?你对我娘干什么?”德川信康一下子就急了,上前一步猛地一把将织田五德给推翻在榻榻米上。织田五德重重地跌了这一跤,又疼又是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嘴上还念叨着要回娘家告状。
“烦死了烦死了,这还有半点妻子的样子吗?哪个武家妻子敢在家里这么闹腾?”见织田五德哭了起来,德川信康倒是瞬间懊恼地消了气,心中剩下的只有烦闷,嘴上骂骂咧咧地道,“哭哭啼啼的,动不动就拿主家压人!这日子怎么过?我这窝囊的丈夫还有半点三河男儿的样子吗?我怕是要成全冈崎城的笑柄了吧?”
就在这时,刚才一直缩在被子里的侍女悄悄探出了脑袋,刚好就和织田五德对了满眼。织田五德愣了一下,一下子就认出了那个侍女。
“那不是你收的一个信浓来的侍女吗?”织田五德瞬间站了起来,瞪着筑山夫人逼问道,“不是你的侍女吗,怎么现在出现在信康的被窝里?你这当母亲的却替儿子行苟且之事?”
“德川家少主纳妾,还需要你管吗?我这个做母亲的就可以说话算话。”被织田五德蹬鼻子上脸到这个地步,说的话也那么难听,筑山夫人也忍不住了,提高了音调抗议道。
“那你就找个武田家的女人过来?我看你是和武田家勾结了吧!”织田五德也被惹恼了,口无遮拦地骂道。
“对啊,我就和武田家私通了怎么样?”筑山夫人被织田五德的态度彻底激怒,开始胡言乱语地吵了起来,“你一天天就知道仗着背后的织田家欺负人!织田家在武田家面前不也是和虫一样?若不是雨秋红叶,我们今川家的旧臣,在三日町破了武田,你们织田家早被灭了!整天飞扬跋扈个什么劲?”
“你这老女人!”织田五德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随后对自己身旁的侍女道,“阿妙,你去把那被窝里的贱人给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