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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会结束后,织田信长就领着众人移步京都,共同向天皇问安。这一次随织田信长上殿面圣的,可不只是雨秋平、柴田胜家、羽柴秀吉、明智光秀这些织田家的军团长们了,还有织田信长的长子织田信忠,以及长宗我部元亲、三好义兴、德川家康、上杉景胜等多方向织田家臣服的大名们。一时间,织田信长的威势颇有幕府将军的派头。事实上,织田家目前所能动员的力量,也绝不逊色于历代幕府。
作为围棋爱好者的织田信长办完茶会,自然不会忘记再在京都来一场围棋大会。不过这一次,雨秋平却落得清闲——他把自己的侍卫兼弟子的日海给推了出去,由他来代替雨秋平参赛。雨秋平扬言,只有赢了日海,才有资格挑战他自己。
赛会当天,雨秋平早早地收拾好了行装准备出门,正在屋内突击复习几盘棋谱的日海见状有些慌张地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不是离比赛开始还有两个时辰呢吗?”
“出去玩啊。”雨秋平理所应当地答道,“怎么了?”
“您不是说,赢了弟子的人就有资格挑战您吗?”日海闻言有些焦急地站了起来,“那您不是应该等在场地边,随时准备接受挑战吗?”
“你难不成会输?”雨秋平故意摆出夸张的表情,向自己的得意弟子问道。
“这…”日海不知该如何作答,站在原地支吾道,“终究没有必胜的把握…”
“没事,我觉得你就是必胜。”雨秋平笑着走回来了几步,在日海的脑袋上摸了摸,“你的底子比我好,再配上我教你的那些定式,肯定是无敌了。说实话,我现在都不一定能赢你。”
“殿下何出此言?折煞弟子了。”日海匆忙退开两步向雨秋平躬身一礼道,“弟子何德何能敢和殿下媲美?当年殿下以一敌八,弟子还不是对手呢。”
“一个拿着绝世神兵的普通人,说不定能和一个赤手空拳的武林高手打成平手,甚至小胜半筹。但如果武林高手也拿着一把好刀呢?”雨秋平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摊开了手道,“我教你那些变化和定式,就是我这个普通人赖以博些虚名的绝世神兵。你的天资在我之上,有了这些变化和定式,自然是所向披靡。”
“可是殿下能摸索出那些神乎其技的变化和定式,这份天资,千年难遇啊。弟子又怎敢和殿下比拼天资?”日海显然不理解雨秋平为何如此自谦,“就算是为了给弟子鼓劲,殿下也不必妄自菲薄啊。”
“哈哈哈哈…没事,你那么想也行。”雨秋平叉着腰大笑起来,心里想着估计在这一世的围棋书上,这些定式都会被贯在他的名下,“反正你给我好好干,你殿下我今天可是要去游山玩水,天黑前都不会回来的。要是输了,可就没法收场了。不许输,只准赢,听到没?”
“弟子一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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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敷里出来后,雨秋平就带着随从策马来到了京都北边相国寺门外约定集合的地方。池田恒兴、佐胁良之和前田利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雨秋平后池田恒兴便大声嚷嚷道:“快点,快点!就等你了,慢死了!”
“我不是没迟到吗?”雨秋平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才辰时三刻,“我一向很守时的好嘛?谁叫你们自己来这么早。”
“走吧走吧,不跟你多嘴。”池田恒兴一带马缰,指了指北边的山林。
雨秋平环顾一圈,没有看到羽柴秀吉的身影,才确认自己没有看漏。
“藤吉郎呢?不等他了吗?”雨秋平策马来到了三人身边,随口问道。他话一出口,池田恒兴和佐胁良之就大笑起来,前田利家则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
“咋了啊咋了啊,你们幸灾乐祸地笑成这样?”雨秋平看了眼池田恒兴和佐胁良之,又看了眼前田利家,知道羽柴秀吉估计是倒霉了。
“藤吉郎之前不是把那鲸屋遇到的小妖精领回屋敷去了吗?就那个川子。”池田恒兴笑得上不来气,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道,“然后呐,这事儿已经传到姬路城了,他家里就翻了天咯。宁宁夫人派了亲信侍女来责问藤吉郎,现在在府邸里闹得不可开交呢。”
“宁宁夫人快气死了,据说当场就把藤吉郎收集的一堆名贵茶器全给砸了。”佐胁良之心有余悸地连连摇头道,“要我说啊,藤吉郎在外面偷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宁宁夫人之前又不是不知道,至于吗?”
“什么呀,以前藤吉郎可从来都是悄咪咪地偷腥,被发现了可都要挨骂的。这次可好,明目张胆地领回屋敷,据说还在宁宁夫人的侍女面前和那个川子亲热。宁宁夫人知道了这事儿,已经气疯了。”池田恒兴拍了拍佐胁良之的手臂,“明着偷和暗着偷,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