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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九年(1581)4月26日凌晨,冲田畷。
岛津义弘正率领着1000战兵作为先遣队,从冲田畷的泥沼地里走出,向着北面联合军的阵营悄无声息地杀去。一直徘徊在附近海上的淡路水军果然如约定的那样,即使看到了岛津军的踪迹,也没有发出任何警报。
“三好家真是下了好大的血本啊,又是家主和家中重臣签字画押的誓书,又是毫无遮拦地让淡路水军给我们放水,他们真的不怕万一哪天岛津家和雨秋家议和了,反手把这些资料捅出去,雨秋红叶拿这些治他们通敌之罪吗?”岛津义弘看着漆黑的有明海上那些舰船用来示距的灯笼,忍不住对身旁的冈田五郎感慨道,“若不是你们长宗我部家千辛万苦地向我们送来三好家是诈降的情报,我们险些都要被骗过去啊。”
“岛津大人客气了,只要是为了击败雨秋家,我们什么都愿意做。那些欺人太甚的东国武士趾高气扬地来四国岛上任性使气,把本家十几年辛辛苦苦打下的领土全部剥夺,打发叫花子一般在争端里赏赐给了我们一个小城,还装作是多大的恩惠一般,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殿下对雨秋红叶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长宗我部家的精英上忍,也是那天和三好家忍者一同南下侦查时长宗我部家忍者的领队冈田五郎恨恨地低声答道,“不过我们这次从背后袭击友军忍者,此事若是被捅出去,长宗我部家一样是万劫不复。”
“请转告长宗我部殿下不必忧虑,我们岛津家一定保守秘密。如果不是你们袭击友军后佯装消失,给我们送来了绝密情报,我们到现在还没蒙在鼓里呢,我们岛津家岂会恩将仇报?再说了,反正战役马上就要打响了,长宗我部家也即将和雨秋家决裂了,那就不必担心什么关系问题了。”岛津义弘向冈田五郎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还要麻烦冈田大人一趟了,再次向长宗我部殿下确认一下我们的计划。”
“我们长宗我部家只需要让开营地让岛津军通过去奇袭红叶军营地,然后我们去攻击三好家就可以了是吗?”冈田五郎复述了一遍岛津家的计划,“就是把原本借助三好家奇袭的计划里的‘三好家’换成了我们‘长宗我部家’。”
“正是如此。”岛津义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
“只是岛津大人,恕我多嘴。”冈田五郎虽然只是个忍者,但好歹也是跟了长宗我部元亲多年,对军事形势有些了解,“仅凭岛津军和长宗我部军,是没办法打败雨秋红叶的,哪怕是奇袭也不行。等到三好军、龙造寺军反应过来支援,我们反倒有战败的危险。就算我们侥幸得胜,只要雨秋红叶还能靠着三岛水军和淡路水军控制着制海权,我们也拿他无可奈何,甚至自己有断粮的危险。之前贵军所有的作战计划不都是建立在淡路水军会倒戈来帮贵军夺取制海权的基础上吗?可是既然三好家不会反,那靠三好家的淡路水军来争夺制海权也是无稽之谈,依旧沿用之前的作战方案未免有些太过不懂变通了吧…只是把‘三好家’和‘长宗我部家’的名字调换了一下,却忘了我们长宗我部家和三好家不一样,我们可没有带来水军。”
“嘛,虽然说的是‘恕我多嘴’,但是冈田大人可是一点留情的意思都没有啊。”岛津义弘闻言大笑起来,声音大到甚至让冈田五郎担心这笑声会暴露岛津军的行踪。
“放心吧冈田大人,我们岛津四兄弟也不是无能之辈,岂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没有十足把握,我们可不会这么笃定。”岛津义弘向冈田五郎拍着胸脯保证道,“向长宗我部殿下转告吧,我们岛津家根本不需要考虑制海权和水军什么的。就凭陆战,就能让雨秋红叶走投无路!”
·
与此同时,红叶军在多比良的大营边,雨秋平正和一众参谋在山坡上的营寨内紧张地进行作业。
“三盏灯笼,多挂了一盏,船头往右摇摆了两下。”
“一盏灯笼,三盏灯笼,交错而行。”
……
山坡的几棵大树上,雨秋家的军情司的参谋人员正坐在树杈上读取着远处有明海上淡路水军层层传递回来的灯火暗号,这些暗号是参谋部临时设计的,非常隐蔽不容易让人起疑,却能有效传递信息。
“殿下,大约有超过千人规模的岛津军越过冲田畷北上了。”福泽谕楠收集了读取来的情报后,走入帐内向雨秋平汇报道。
“完全被我们算中了。”
“岛津家不过如此。”
“这就是九州的隼人吗?”
得知这个消息后,帐内的部分参谋们不由得露出了轻松的表情,互相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