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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7日,伊达辉宗和一众陆奥国的大名们经历了漫长的海路颠簸后,终于抵达了近畿的堺町。他们前脚刚下地,就被告知了织田信长亲自来到了港口等着他们。还没等受宠若惊的伊达辉宗缓过劲来,迎面而来的就是织田信长暴风雨般的咒骂。
“很有本事吗?你这滑头?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啊!”织田信长用折扇指着伊达辉宗的连就是一顿臭骂,丝毫不顾及周围被吓得够呛的其他大名们。不过那些大名们很快就没有时间同情伊达辉宗的遭遇了,因为他们听到了织田信长如此暴怒的理由。
“你那儿子可真是好样的啊,两天前就宣布放逐了你,然后起兵加入了东国联合,率军把进攻你们这些上洛的人的领地了啊!”
听到陆奥生变后,以芦名盛隆为首的大名们都是脸色大变。他们离开后,领内可是群龙无首,要是强大的伊达家突然背盟进攻,恐怕就要沦陷了。
“你这当老子的负责把大名们引到船上,方便你那当儿子的掠夺空无一人的土地,起兵跟余对着干。赢了,你们伊达家一举成为百万石的大名。输了,就把你迎回去,说是你那儿子擅作主张罢了。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嘛,把余当猴耍?”织田信长对着伊达辉宗冷笑了两声,随后一挥手,他身后的蒲生氏乡就带着几个侍卫过来要擒拿伊达辉宗了。
“右大将息怒!此事在下一概不知啊!”伊达辉宗眼看局势不妙,匆忙跪下来向织田信长请罪道,“在下从未如此指示过,在下是一心向着织田右大将才来上洛的啊!若是在下意图两面下注,又怎么会亲自送上门来呢?”
“那你的意思是余冤枉你了?”织田信长没好气地挖苦了一句,眼里满是不屑。
“不!是在下教子不严,坏了织田右大将的大局!在下自当请罪!还请织田右大将稍安勿躁,在下这就回陆奥收监那逆子,撤军回国,响应织田右大将啊!”伊达辉宗连连以头抢地,言辞不可谓不恳切,可是织田信长却是无动于衷。
“你儿子都反了,余还放你回去,天下哪有这般好事?”织田信长抬起脚来踩到了伊达辉宗的头上,左右来回拧了拧,恶狠狠地道,“余已经给你那儿子去使者了,勒令他退兵投降,否则就把你这人头给他送到陆奥当礼物!”
“如此也可!在下那犬子虽然桀骜,但是一向为在下所疼爱,对在下最是在乎。若是由在下来当人质,犬子定当退兵!”伊达辉宗此刻的脑子转得到是很快,非常冷静地应承下来,“还望右大将法外开恩,绕伊达家一条生路吧!”
“哦?”织田信长颇为讽刺地拖长了音调,随后把脚从伊达辉宗的头上抬起,重重地在他身前跺了一脚,“那你可就是想多了啊,战国乱世哪有什么父慈子孝?余觉得你那逆子,巴不得你被别人当做人质,他才方便借他人之刀收了你,名正言顺地继位呢。”
“右大将何出此言?”伊达辉宗闻言大惊,抬起了满是泥土的脸,“犬子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对在下见死不救,家中重臣定然失望,必然会拥立在下的次子取而代之啊!”
“这有何难?他只要转头和别人说,你送来了一封密信:‘让他不要以你为重,一切为了伊达家’,就用这个糊弄家臣不就完了?”织田信长随口编了几句理由,扭了扭头示意几个侍卫把伊达辉宗给抓了起来,“那些家臣一个个哪怕心知肚明,谁又会为你伸冤呢?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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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如织田信长所料,哪怕织田家以伊达辉宗的性命为要挟,东北的伊达家仍然没有停下的趋势,接连吞并了芦名家、白河家、二本松家、田村家等诸多豪族的大片领土。岩城家见势不妙向相马家求援,可是家督不在的相马家仓促出兵后也被伊达家击败,整个陆前、磐城、岩代地区在10天内全部落入伊达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