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定没定,反正一个作战参谋啥的应该少不了”,高世曼胡说八道。
“参谋……不错!”
“不错吧,嘿嘿!”
明日夫妻便要分离,沈立行说完便欺身上前,她以手撑在他胸前道:“鸿儿周岁你打算怎么办,到时你早些回去好不好?”
“还早呢!”吻已落下。
今晚过后,高世曼便要回京,沈立行心中不舍,动作越发温柔缠绵。她香汗淋漓,待他抽身便沉沉睡去。他却慢慢抚上她的小腹,自言自语嘟囔道:“怎么还没动静。”
高世曼若是知道他朝思暮想的便是再当爹,只怕又要骂他。
景先没什么悬念的要留在龙门大营了,可留下之前还是跟高世曼他们一道回了京,京中诸事要交接准备,三日后才正式来龙门报到。
高世曼用了景先介绍的老袁顶了他的缺,高世曼也知道老袁做事稳重老练,便也没有什么异议。如今国泰早上了正轨,一切按规章制度来,只要坐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个疯子,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鸿儿周岁在即,沈府两位大家长都说要大办,高世曼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府中的中馈她没兴趣,这事儿也不用她多操心。
沈立行与景先一道提前两日回京,鸿儿越来越讨人喜欢,夫妻两人都颇有成就感。
办酒当天,沈府宾客络绎不绝,高世曼少不得出面应酬那些夫人小姐之流。立珍的儿子也有两岁了,各府的大小毛孩子凑在一起,简直可以开办个幼儿园了,一时间府中上下热闹非凡。
与启真一道儿来的席夫人倒是有趣,她一见到高世曼便贴了上来,好话一直不断,高世曼还有些奇怪,上赶着的人她不是没见过,但是这般上赶着的她却是头回见。
启真见她面有异色,便拉了她避到没人处笑笑道:“席夫人娘家与梦德家颇有渊源,她这回跟着我过来,正是有事相求。”
“哦?她有什么事儿还非得求到我这里,求你岂不是更方便?”高世曼好笑。
启真正了脸色道:“家柔自生了孩子后身子便不怎么好了,这个你晓得吧?”
家柔当年产子不顺,身子落了病根,这个高世曼也晓得,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过鬼门关,当时家柔幸能平安,也是佛祖保佑。自那后家柔身体、精神两亏,听说身子一直不大利落,经常与药罐子为伍,高世曼以前还偶尔去看看她,因她最讨厌中药那个稍水味儿,所以近年便往来的也不怎么密切了。
听启真说起家柔,高世曼点点头道:“我好久没去看她了,她身子还好吧?我瞧着梁家今儿也来人了,却是没瞧见她的。”
启真叹了口气道:“她上个月大病一场,太医说只怕时日不多了。”
高世曼大吃一惊,年纪轻轻的,竟时日不多了?启真见她这吃惊的模样,心中也十分伤感。
“什么病竟严重到这种地步?”
启真顿了顿道:“她本来身子就一直不大爽利,冬日里又得了一场风寒,整日里咳个不停,后来直咳得带血,太医说她常年郁结于心,只怕不好了。”
听到说她咳血,高世曼心中一紧,竟有了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启真见她不出声,也知她心中难受,便劝她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我瞧着她那病也不是一日两日攒下的,再加上她自己也是生无可恋,所以才会这般。”
高世曼点头,一个人一旦没了求生的意志,那身体便会很快垮下去。两人默然相对好一会儿,高世曼才想起那位席夫人来:“这席夫人是什么意思?”
启真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事儿也不怕你笑话”,她压低声音道,“太医说家柔没多少时日了,京中多少人家盯着梁府啊,家柔夫君年轻有为,又是大家公子……”
高世曼跟看鬼一样看着启真,话已出口,启真索性全说出来:“话说这样对家柔未免太残忍了些,可是大家都在背后暗暗绸缪,生恐落后;你与梁家向来交情匪浅,所以席家这才找到我们,他们家正好有一女待嫁,年方二八……”
高世曼目瞪口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