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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周子冽这话一出,看刘青竖起眉毛,忙举起手来,“别踢别踢。”又啧啧道,“我说丫头,你就不能文静点?咋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明明知道踢不到我,还每次都自不量力。”
“我一向很文静,这还不是被你气的?”刘青摸摸鼻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遇上周子冽就不淡定了,每每被他气得想捶他两拳,只是那姿势太暧昧,才改脚踢。而且正是因为知道踢不到她才踢,不过是为了泄愤,可不想伤人。
周子冽从怀里摸出那盒子,瞄了刘青两眼:“这东西你抹哪儿了?”
“这儿。”刘青指着她耳朵上的耳洞。
看着刘青小巧洁白的耳垂,周子冽的心跳忽然停了半拍,小麦色的脸上不禁红了起来。他扭过头去,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道:“这药膏放久了对皮肤不好,我重帮你做一盒好了。不过,”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闷闷的,“你……你还要出去?”
“嗯,过了年还要去福建一趟。”刘青得尝所愿,放下心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全然没看见周子冽的异样。
周子冽抬起头,望了望刘青,欲言又止。
“怎么了?”刘青从没见过周子冽这付表情,诧异地问。
“你出去这一年,可有遇上……什么人?”
“噢,遇上了很多人呀?”刘青知道周子冽想问什么,不过这家伙太坏,她哪能让他想知道什么就老实回答什么?说完那句她又接着道,“一路过去,好的、坏的、老的、少的,什么人都遇见过。”
“咳,我是想问,”周子冽有些别扭地挠了挠头,“有没有人知道你是个……女子?”
“没有。”刘青垂下眼睛。她知道周子冽想问她有没有遇见爱。经历过的,埋在心里便好,没必要拿出来跟人诉说。
周子冽得到答案,也没再问话。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你那时不是说回来成亲的吗?为什么没成?”刘青开口打破了寂静。
周子冽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压得竹椅子“吱吱”作响:“受不了,不喜欢。”
刘青想了想:“是你那位……敏表妹?”
“嗯,本来不想让父母伤心的,可发现实在强迫不了自己,所以就去做生意了。姑姑、姑父本来就嫌我没有功名,哪里还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商贾?所以这门亲事就不提了。……父亲和母亲对我恩重如山,可这事还是让他们伤心了。”周子冽叹了一口气。
“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幸福,慢慢会理解的。”刘青打听完了八卦,站起来道:“那我先回去了。那药膏哪天能做好?”
“五天后你来取吧。”周子冽也站起来,“我送你出去。”
“……好。”刘青本想嘲讽一下周子冽为何忽然变得这么讲礼了,猛地想起如果周子冽不送她,估计她还不一定能顺利走也这道观,赶紧换了词。
从全真观里出来,已是中午时分。刘青看看路上没人,施展起轻功,回到家时正好遇上吃午饭。
“二丫你怎么去这半天?大宝放学时罗先生跟着来家里了,还送了份贺礼。他说你教大宝教得好,想跟你商量一下大宝学习上的事,谁知道你半天不回来,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秦玉英一见她就叽里呱拉说了一大串。
“他没跟哥哥说?”说到大宝的学业刘青便挺上心。她坐下来接过秦玉英递给她的一碗饭,看到刘大春摇头,便问大宝:“大宝,在学堂里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老师先教我读一遍,我读熟后他便给我讲文章的意思,我懂了之后就让我练字。”大宝条理清晰地叙述了一遍。
“没什么问题啊!还商量什么?”刘青疑惑道。
秦玉英夹菜的筷子停在空中:“二丫,是不是罗先生对你……”她转向大宝,问道:“大宝,罗先生知不知道你姑姑是女的?”
“我不清楚。”刘大宝嘴里胀鼓鼓地摇摇头,好不容易把东西咽下去,才又道:“不过,先生问我送我上学的除了爹,另一个是我的谁,我说是姑姑。”
“大宝,我不是告诉过你,让你说是叔叔的吗?”刘青瞪起眼气道。
话声未落大宝就大声控诉:“你说过小孩子不许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