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姑娘,你醒了吗?起来吃点东西吧。”丫环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经这丫头一说,刘青才发现自己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就昨天中午匆匆吃了一碗饭,之后回到房里洗了个澡就睡了,晚饭也没吃,算起来已有十七、八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她爬起来拢了拢头发,穿上衣服下床去。丫环从食盒里拿出几个碗来,看到刘青洗漱完毕坐到桌前,这才掀开扣着的碗盖。碗里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惹得刘青食指大动。她仔细看去,只见桌上是一碗粳米饭,一道糖醋咕噜肉,一盘碧绿的小油菜,汤是北芪黄精炖老鸽。
“姑娘请吧。”丫环将筷子递给她。
刘青接过筷子,夹了一块糖醋咕噜肉,慢慢放入口中。这糖醋肉香脆微辣,略带酸甜;肉芡松脆,酸与甜的味道调和得适到好处。
其实不用尝,刘青就知道,这桌上的饭菜都出自周子冽之手。
只有他,才会在半夜惦着自己有没有饿着;只有他,才会精心炖上一盅滋补的汤给她喝;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在进广州城时曾说过要吃这道糖醋咕噜肉。
嘴里的肉酸甜可口,刘青的心里却五味杂呈。
其实她也知道,即使她将朱翡用了也不一定能救活那孩子,将孩子的死迁怒到周子冽不肯救他上,她确实有些无理取闹。而且,她也猜到了周子冽为何不肯拿那药出来用,他是想为她留着作防备吧?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朱翡,他怕是连救赵悠然的那颗药都不肯拿出来吧?
是的,他只在意他在意的人。这句话,他曾说过。
他在意的人!
现在她是他在意的人。可如果以后不是了呢?爱情的保质期,有多长?
嘴里的食物甜味淡去,酸味渐渐溢满了她整个口腔。
吃过了饭,刘青当然不会再睡;刚吃饱也不宜练功。她拿出书来就着灯看了一会儿,见外面天慢慢亮了起来,便吹灭灯,放下书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有些发寒,但刘青觉得这寒意正好,让她精神为之一清。她在院子的花木里站了一会儿,又沿着小路走了一转,这才在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
“姑娘,这石凳冷,用这垫子垫一垫再坐吧。”那个端饭给刘青吃的丫环走过来,递了一个棉垫给她。
刘青望了一眼周子冽的房间,问道:“是周公子叫你送来的?”她看那丫环点点头,又问:“他一夜没睡吗?”
“奴婢不清楚,奴婢是今天凌晨才被周公子叫醒给您送饭的。”那丫环看刘青垫了垫子,又将一件披风递给她。那却是周子冽的披风,又长又大。
刘青叹了口气,将披风披在身上,正要说话,却听到远处有女人的哭声。她站了起来,想了想,对那丫环道:“你去看看什么事,回来告诉我。”
“是。”那丫环迅速向那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禀道:“是秋月姑娘,少爷要将她送回佛山去,她不愿,闹了几句,被少爷打了板子。”
“哦。”刘青笑起来。看来秦亦安是趁机发泄昨天的不满了。看来他也是个精明的,知道这秋月唯有他才能处置,也唯有抓住她的错处才好处置。
趁着秦亦安不在,刘青便往赵悠然那边去看了看她。赵悠然看起来精神比昨天又好了一些。她本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虽然为失去孩子而伤心,但想通之后便不再为此纠结了。昨晚睡得挺好,早餐也喝了两碗鸡汤。
刘青看她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很是高兴,终于放下了心来;又想到自己和周子冽终归是客人,在这儿住着秦亦安除了要照顾赵悠然,还要分神招呼他们,便向赵悠然道:“姐姐,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明天就跟周子冽去福建了,你等养好了身体,过几个月到桂林去散散心吧。”
赵悠然知道刘青有正事要做,虽然心里不舍,但也不留她,点点头微笑道:“好。”
“姐姐,无论遇到再大的难处,你一定要记住,你还有我。有事记得来找我。”刘青握住赵悠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