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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实斯愤怒极了,他终于明白,眼前的郑家并没有和他们合作的打算,会见自己,也只是为了侮辱自己,当即不在久留。
“郑将军,再见。”
描实斯转身朝外走去,整个过程回也没有回头,直接大步流星的向营帐外走去。
刚一离开,便听到一旁的郑芝虎小声道:“大哥,就这样放他离开?”
郑芝龙看了他一眼,道:“区区一个小官吏,杀之无用。”
郑芝虎没有再说话,推到了一旁。
郑芝龙坐了下来,手扶着一旁的案牍敲了起来,良久,目光扫向屋内的三人道:“二弟,你派人去盯住他们,直到他们离开,只允许他们在船舱内。
另外,派出一些船只负责巡逻,凡是遇到不明的船只,无论是战船、渔船,一律全部抓起来,反抗者,全部击沉。”
几人一听,忙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同声道:“是,大哥。”
描实斯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营帐,刚走出营地,外面便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岛上除了海浪和海风声,再也没有一丝声响,描实斯能够回到船上,完全依靠的是自己的记忆。
回到船舱,愤怒的描实斯当即下令返回大员城,深夜,平静的海面上,描实斯乘坐的小船,在海面上随风漂浮,向着大员城的方向而去。
他们的船刚一走出郑家水师的巡逻范围,便被手下人呈报给了郑芝龙,对此,郑芝龙并未说什么,逼走描实斯是他的主意,不过是给对面的厉康安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他将目光看向对面的渔翁、白沙二岛的方向,哪里正是水师参将厉康安以及手下水师将士驻扎的地方。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随着深夜的逝去,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光便照在了整个澎湖岛之上。
大清早,海面上便出现了许多郑家水师的战船在海上巡逻,他们的范围遍布澎湖诸岛的方圆十里。
很快,由荷兰水师装扮的渔民,负责打探消息的人,便被郑家水师巡逻队给抓了起来。
随着一个个打探消息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荷兰人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停止了向澎湖岛渗透的计划。
四月底,天气开始变得阴沉,海面上飙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不过是刚刚中午时分,却已经有些伸手不见五指。
澎湖岛之上,郑芝龙、郑芝虎、郑芝凤等人身穿甲胄,站在营帐之内,听着外面的狂风骤雨的声响,眼神凝重。
郑芝凤扫了一旁坐着的郑芝龙一眼,道:“大哥,如此恶略的天气行军,恐怕会有很大的危险。
不过等等吧!等到雨下的小点再出发,这样可以极大的减少危险。”
郑芝虎忙道:“不用,战机瞬息万变,好不容易等到了涨潮的时间,如果我们再拖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再说了,我等兄弟自起兵起,那一次打仗不是九死一生,什么时候后退过?”
郑芝龙点了点头,柔声道:“小心点,务必要活着回来。”
郑芝虎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大哥放心。”
就在这里,脚步踏着水渍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郑森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步跨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雨水,随后将蓑衣全部拖了下来,这才面向几人。
“父亲、二叔、四叔、五叔,前锋将士们已经集结完毕,全部集合在战船之上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