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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是在提醒我吗?”柳越越淡淡的笑着,面上的笑容温和看起来又有些无奈与孤独。
楚寒姝静静的看着伫立在白雪之作的柳越越,她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但是比自己头顶的红梅还要多了两分孤傲,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与她争锋相对的日子,事实上,她从小不喜欢这个女孩儿。
她讨厌母后在她来了宫里之后忽略自己,只疼爱她一个人,她讨厌跟自己感情亲密的太子哥哥的注意力被她分散,那是一种对闯入者的天生的敌意,即便在母后去世之前从未显露出来。
如果太子哥哥敬重她并且她注定要成为这个国家未来的女主人的话,她的这份敌意可能永远会埋在心底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只是太子哥哥对她的厌恶让她找到了发泄自己多年以来积攒的情绪的方法。
多年来她一直说服自己,适合太子哥哥的女人只有若言姐姐一个,这个女人只是太子哥哥的绊脚石,事实上到了现在她也未曾打消过这个想法,只不过这倒是多年来第一次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怜悯与同情。
毕竟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却是想要杀她的人。
“算是吧!”楚寒姝只是坐在秋千架上,她轻微的晃荡树上的雪花就会唰唰的往下落,她看着柳越越的目光第一次不含有敌意。
柳越越一路来到了凤栖宫,不巧的是高若言居然也在,她正在给太后揉着脑袋上面的穴位来减轻她夜间的头疼难耐。其实柳越越还是很佩服高若言的,在她跟太子婚事已经被讨论的轰轰烈烈的,她还能安之若素,静静的等待着楚寒灏实现自己的承诺,在如此风云变化的局势中,还能够让自己未曾牵扯进入半分。
“参见太后!”柳越越跪在地上,给太后磕头行礼。太后的视力没有恢复反而更加的严重了,以前的时候只是看人的时候模模糊糊的,现在却只能够看到些许的亮光了,被病痛折磨的老妇人对于朝廷之上的事情没有了精力也没有了那个能力再去管了。
“是华丫头吗?快起来,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朝着柳越越伸出手。
柳越越起身握住,顺势坐在了太后身边,她与高若言挨着了,高若言无声的往里面挪动了一下,不屑与她有所接触一般。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凝结,有些无声的交流在两人浮动。她们用自尊维持着自己的矜持,谁也不愿也不会先低下头来。
“华丫头,身子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哀家光是听着就觉得惊心动魄的,他们经常跟哀家说你已经康复了,哀家就是觉得不相信,认为这是安慰哀家的话,今儿你到了哀家身边儿,哀家总算可以放心下来了!”太后将柳越越的紧紧的握着,她的年纪虽大又病痛缠身,但是掌心却依旧很温暖。
“华儿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柳越越低眸带着歉疚之意,柔声道,“太后现在要好好的将养自己的身子,千万不要为华儿担心了!华儿该早些来看望太后,让太后为华儿担心了那么久,是华儿的罪过!”
“你能够平安就已经是再好不过,只可惜,你跟太子的婚事又推迟了!”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这身子一日不一日,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挺到那一日去!”
“太后福寿安泰,一点会很快康复的!”柳越越劝道。
“哀家要跟陛下好好商议一下,让钦天监再看个好日子,让你跟太子举办婚事!”太后笑道。
柳越越垂眸微微的笑着,并未应话。太后费尽心机不过是要保证太子能够在将来顺利登基,免得兄弟之间骨肉相残,丞相之女的身份也不过是为太子加上更多的砝码,如果太后知道太子如今羽翼已丰,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的热枕?
太后之后留了柳越越与高若言一起吃了午饭,老人家的胃口不是很好,只喝了小半碗粥而已,她们两人也没有多吃。
刚吃午饭,太子与大皇子两人一起来给太后请安,见到太后身旁的两人,事先并没有得到消息的两个大男人难得的同时露出些微的吃惊然后蹙眉。
太后惯来是喜欢年轻人的,自己最喜欢的两个孙子同时来跟自己请安,心中自然是高兴的,本来打算午睡的也取消了。她自嫁到天家以来,见惯了不少骨肉为敌的事情,有多少血腥事迹她亦是参与其中,双手之上染过不少鲜血。如果两个女子之间的暗流涌动,已经超出了年迈体弱的她能够掌控的范畴,不过眼下片刻的安宁,足够让她得以片刻的安慰。
她欢喜的让两个孙子坐到她的身边,眼睛看不见她就用手抚摸着他们的脸部的轮廓,感受着他们隐藏起来的情绪。
她热络的跟他们兄弟谈起小时候的趣事来,希望唤起他们心中对于血脉的情感来。只是时局弄人,有些事情他们虽然看起来是掌舵人,也不过是被众人意志所汇集成的浪水推着走而已。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们也不过是代表着一群相关利益者的意志而已。
虽然太后勉强打起精神,但是毕竟精力有限,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困倦没了精力,叫张嬷嬷扶着去休息了。